欢迎来到优发表网,发表咨询:400-888-9411 订阅咨询:400-888-1571股权代码(211862)

购物车(0)

期刊大全 杂志订阅 SCI期刊 期刊投稿 出版社 公文范文 精品范文

现代政治经济学(合集7篇)

时间:2023-07-27 15:58:39
现代政治经济学

现代政治经济学第1篇

一、新古典主流经济学批判

笔者认为,新古典主流经济学的“科学”地位主要是靠两大支柱支撑的:经济学的数学形式化和实证主义科学哲学。数学形式化已成为主流经济学的本质特征,正如英国经济学家霍奇逊写到的,“在20世纪20年代以前,在公开发表的论文中,用词语表述的占到90%以上。但到20世纪90年代,在主要的和历史悠久的杂志上90%的文章是由代数、微积分和计量经济学所支配”[②]。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经济学的数学形式化就遭到了越来越多的批评,但是,这些批评无法阻挡它的蔓延之势,近年它又成为中国经济学西方主流化的重要特征之一。例如,留美经济学博士、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的龚六堂的看法就很具有代表性。在接受中国经济学教育科研网记者的在线访谈时,龚六堂指出,“在广泛的引入数学工具以后,经济学已经可以称的上一种科学了。”[③]无疑,对于经济学中数学形式化不遗余力的推行者来说,是否使用数学已成为判断一个学者的研究是否是科学的标志,他们甚至把数学看作是真理的化身。然而,正如美国数学家和数学史家克莱因指出的,数学作为人类的一种知识体系,它显示了人类理性的能力、根源和力量,但正如其它知识体系一样,数学本身同样显示了人类理性的局限性。如果稍微浏览一下数学史,我们就会知道,正如经济学一样,数学的发展过程同样充满着矛盾、混乱和冲突。因此,如果把数学作为判断科学与否的标准,实际上就是把我们人类的智力创造物作为真理的化身了,这确实是在哈耶克意义上的“致命的自负”。

笔者并不反对数学在经济学中的应用,但反对它在经济学中的泛滥。经济学是一门社会科学,然而奇怪的是,学经济学的学生无须具备历史学、社会学和政治学等方面的必备知识,但却必须“精通”数学。数学在经济学中果真是这么重要吗?非也。乔治斯库—罗根金指出[④],对经济学来说,数学模型在以下两种情况下是有用的。第一,在工程经济学中,已知价格和生产系数,试图求出最优解,这处理的是约束条件,最好的例子是线性规划。第二,对于推理来说只作为一种明喻,但我们首先必须具有某种推理,如果忽视了这个条件,我们就陷入了无用的数学游戏。经济理论的创新总是先于词语或数学的表述,乔治斯库—罗根写到,正如许多著名的数学家认为的,数学的任一分支只是一种逻辑上的同义反复,在数学发展史上精确的新奇是一种“新”定理的发现行为,而不是定理本身。因此,数学在经济学中的应用并不标明理论的创新。霍奇逊也指出,数学是有用的,它的发现是富有创造力的,但它的应用只涉及到逻辑的演绎推理,而不是理论上真正的新奇。在例外的情况下,数学能鼓励理论的变化,如博弈论的发展最终导致了西蒙“有限理性”概念的更广泛的接受,然而,这个概念的创造本身不是来自数学。在大多数情况下,把注意力集中在推理的形式化链条上,而不是隐含的范畴和基本假定上,鼓励了理论上的保守主义而不是创新[⑤]。总而言之,数学在经济学中只能作为一种辅助的论证工具起到作用,经济理论的创新丝毫不会来自数学的应用,经济学特别是理论经济学能否成为一门科学根本与数学无关。

更为重要的是,在我们下面所谈到的批判实在论当中,存在着这样一种极端的观点:数学形式化建模完全不适合对社会经济现象进行真正的科学研究。让我们首先说明数学的应用需要具备的条件,由于数学推理是逻辑上的同义反复,所以它是以如下形式的事件规则性为条件的:“每当有事件x,就会有事件y产生”,这是一种导致数学形式化建模得以应用的封闭系统。因此,对于那些假定科学就意味着使用数学的人来说,经济学可以是并必须是科学的这种断言实际上就是主张,上述事件规则性和封闭系统在经济社会领域上是普遍存在的。198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莫里斯•阿莱就明确地提出了这种主张。他写到,“任何一门科学的基本条件就是可以分析并加以预测的规则性的存在。天体力学就是恰当的例证。但对于许多经济现象来说,这也是真实的。确实,它们精确的分析展示了就像在物理科学中所发现的令人惊异的规则性的存在。这就是为什么经济学是一门科学,为什么这门科学要依赖与物理学同样的一般原理和方法”[⑥]。

但是,在过去20多年间发展起来的批判实在论(criticalrealism)社会科学哲学对上述科学观念提出了强有力的挑战。批判实在论科学哲学最著名的代表人物之一巴斯卡(bhaskar)观察到,自然科学中所得出的事件规则性事实上大部分只发生于实验状态之中,它们不是自发产生的,而是人类干预的结果。事件的规则性只可表述为“在条件e之下,事件x恒常地导致事件y”,而非“事件x恒常地导致事件y”,条件e即代表人类对自然的干预,即实验状态的建立。根据这种观察,自然科学对任何实际事件规则性的认识都离不开人类对自然的干预;巴哈斯卡还观察到,在受控实验活动中所得出的结论或“规律”常常可以成功地应用于实验状态之外,这就是巴斯卡有关自然科学实验的两个著名问题。

为了解释这两个问题,巴斯卡指出,我们必须放弃自然是由事件的规则性构成的这种实证主义自然观,而把世界看作是有结构的,是不及物的,是不可化约为我们所经历的事件的。批判实在论认为,世界不只是由事件和事物状态以及我们对这些实际的经验或感觉所构成的,而且也是由更深层的结构、机制和趋势所构成,虽然我们对其无法进行直接观察,但它却管束着我们经历到的或未经历的实际事件。与实证主义的经验实在论不同,批判实在论认为,实在本身远不是无景深的,而是复杂的、有差别和多层级的。三个重叠但本体上不同的实在领域被区分,即经验的(经历与印象),实际的(除经验之外包括事件和事物状态)和深层的(除实际事件和经验外包括结构、机制、力量和趋势)。按照批判实在论的看法,实在的这三个领域不仅在本体上是不同的,而且关键性的是它们相互之间经常是“不同时”发生的。因此,当经验与事件不一致并允许对给定事件的经验进行对比和修正时,事件也典型地与管束它们的结构或机制是“不同时的”。例如,就结构与事件的不一致来说,秋叶与重力规律的作用是“不同时的”,因为秋叶是否落地也受制于热力学的、空气动力学的和其他的原因或趋势。

现在,我们就能对巴斯卡有关自然科学实验的两个著名问题做出解释了。按照批判实在论,秋叶落地的实际状态和管束秋叶落地的机制或结构是不一致的,秋叶落地是由重力的、热力学的、空气动力学的、惯性的以及其他各种相互抵消、相互强化的多重机制所决定的。实验活动的作用就在于为了分离出某种机制,通过干预,把所有其它潜在地处于抵消或强化状态的机制隔离开来,建立起一对一的因果关系。因此,实验的作用就是要创造一种特定条件,在这种条件下,非经验性的规律、趋势或某种机制作用的方式在经验上可以被确认。当然,规律本身总是在发挥着作用,只要存在着能引起反应的条件,机制就能被激活,不论是否别的在发生,例如,即使树叶在我手中,它也服从重力趋势。因此,受控实验中所发现的规律为什么常常能成功地应用于实验之外,原因就是人们通过对自然界的作用,激活了规律发挥作用的相关环境。在这些地方,事件的规则性根本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件规则性只是在实验控制的条件下才能自发产生,而自然科学通过封闭隔离从而获得事件规则性的实验是科学的一种特殊情况,这种特殊的情况是数学形式化建模得以成功应用的条件。

但是,在人类社会领域中,通过实验控制获得这种事件规则性的可能性是相当有限的,甚至是不可能的。因此,根据批判实在论科学哲学,在经济学和社学科学领域中,数学形式化建模得以应用的条件并不存在,经济学的数学形式化是它盲目地崇拜自然科学成就的产物。批判实在论经济学方法论代表人物劳森指出,新古典主流经济学把适用于物理化学实验的条件搬到经济学的社会领域是错误的,这种错误的根源就来自于实证主义科学哲学把自然科学实践误解为对事件间普遍关联规则性的研究。为了形式化建模的需要,新古典主流经济学在其理论结构中做了两种封闭:内在封闭——一种原因总是产生同样的结果,它意味着现象的结构是稳定的和不变的;外在封闭——一种结果总是有同样的原因,它意味着从给定的约束和行动,只有一种结果是可能的。把这两种封闭条件结合起来,主流经济学就采用了一种封闭系统的思考,通过演绎在事件层次上对经济现象进行决定论的解释,劳森斥之为演绎主义。为了充分达到使用数学的“科学性”,主流经济学做出了如下简化的假定:技术和制度约束(实际上是不变)、均衡结构、给定偏好、代表者、理性最大化,等等,这些与现实毫不相干的假定就是上述封闭性思考的体现,而这种封闭性思考,真正地把经济学限定于了实证主义科学哲学的鼻祖孔德为“科学”所划定的界限之内了。孔德写道,在知识的每一分支上,若要使我们的研究具有实证性,那就必须把它们的范围加以限制,只去研究实际存在的事实,而不必努力去了解这些事实的初始和最终结果。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又如何能理解和解释经济生活历史性变化的过程呢?

二、范式革命与新政治经济学的诞生

对于许多主流经济学家来说,新古典经济学就是经济学,在他们看来,所谓现代经济学就是新古典经济学,异端经济学各流派是视而不见的,这种话语实际上就是新古典经济学霸权地位的写照。正如剑桥大学27名博士生的公开信写道的,这种单一的对经济现象的解释分析方法垄断了经济学,它已经在这个专业中创造了一种社会惯例,那就是:只有符合那种主流方法的经济学的知识成果才是好的研究成果。因此,其他模式下的经济学知识都很容易被当作过于贫乏或者根本不属于经济学而不予考虑。然而,正当主流经济学拒斥异端经济学的各种批评,陶醉在他们自己所营造的“象牙塔”之中时,他们吃惊地发现,法国学生使用了精神病学上的一个术语autism[⑦]对其做出了诊断:自我封闭,缺乏与其他学科的交流和社会交互作用,专注于数学幻想,由于有限的和专门化的词汇所导致的语言损伤,过度迷恋某种东西(假定和模型),这种智力缺陷已使它没有能力解决真实世界中许多重要的问题。正如陈平教授在谈到美国经济学会2000年年会的议程安排时所指出的,(主流)经济学家们目前正面临着类似于19世纪末权威物理学家所受到的历史的嘲弄,下面我们就简要说明为什么主流经济学面临着严重的危机,并概述新的经济学革命所具有的基本特征。

首先,在新古典经济学的“科学”体系中,经济学家们不再对人类创造力所导致的新奇事物充满惊异,换言之,他们已丧失了对复杂经济过程之奥秘充满好奇心的科学精神,这充分体现在它为经济科学所划定的范围上。钱颖一写道,在当今世界上被认可为主流的经济学……是唯一被经济学家们广泛接受的经济学范式。根据这种范式,“经济学家们看问题的出发点通常基于三项基本假定:经济人的偏好、生产技术和制度约束、可供使用的资源禀赋……(研究)人们如何在给定的机制下相互作用,达到某种均衡状态”[⑧]。说的更明白一些,新古典经济学就是在给定偏好、技术和制度不变以及既定资源条件下,研究经济行为者如何最优地对强加给他们的假定条件做出反应,这些假定条件的变化被看作是外生的,或者完全不给予解释,或者把它留给其他学科。很明显,经济行为者的创造性活动在这种理论体系中是没有地位的,因为这种创造性活动必定来自新古典经济学假定条件的变化,即新偏好的形成、技术和制度的创新以及新资源的创造,换言之,它关键性地取决于“新奇的创生”。很明显,如果一种经济学理论无法容纳“新奇的创生”,我们就很难说信奉这种理论的经济学家还会对人类创造力所导致的新奇事物充满惊异,这样的“科学”还会有何种科学精神而言?如果丧失了科学精神,这个学科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呢?正如著名经济思想史家马克•布劳格痛斥的,现代经济学已日益成为一种为自身而所存在的智力游戏。而且,“克莱默和考兰德对美国顶尖大学研究生的一项调查揭示了一种骇人听闻的状况:这些年轻的和未来的经济学家们对经济或者对经济学文献没有兴趣。他们精明地感觉到,在经济学这个专业上的成功主要是取决于数理经济学和计量经济学的知识”[⑨]。这实在是对经济学家们智力创造力的一种,它是丧失了科学精神的新古典教研制度必然的结果。

其次,在新古典经济学这种貌似“科学”的体系中,经济学家们也丧失了作为社会科学家对弱势群体以及人类自身命运深切关怀的人文精神,从而把经济学改造成了一种冷冰冰的惟利是图的计算技术,以致于许多主流经济学家相信,经济学已经完全摆脱了道德判断和道德说教。更有国内学者以“‘不道德的’经济学”为题对此加以论证:“本文开始指出了经济学分析‘离不开’道德规范,紧接着又指出这种离不开只是把道德规范作为一种外生的条件或约束,而经济学本身作为一门学科不是研究道德规范,其任务也不是道德说教;最后进一步指出,经济学提出的政策建议或制度设计,不依赖于道德水平的高低,而宁可假定人们在道德水平极低的前提下进行工作,反倒更现实、也更‘保险’”[⑩]。这种看法充分体现了目前主流经济学占统治地位的信仰:存在着一种价值中立的实证经济学。正如罗卫东教授指出的,这种“不道德的”经济学包含了三重含义,一是经济学不研究道德问题,二是经济学不做道德判断,三是经济学研究活动本身是不讲道德规范的。在这种情况下,由于排除了性别、阶级、种族、道德伦理和经济行为者的观念等对经济活动产生重大影响的因素,经济学家还能怎样对弱势群体以及人类自身命运怀有深切的关怀?然而,通过经济思想史的考察和深入的理论剖析,罗卫东教授说明了这只不过是一种纯粹经济学的乌托邦。最近,威尔伯教授在《经济理论中的伦理学》[11]一文中也指出,经济学和伦理学是内在相关的,因为经济学家和经济行为者都持有塑造其行为的伦理价值。在第一种情况下,经济学家们必须理解他们自己的价值观如何影响理论和政策;在第二种情况下,这意味着经济分析必须扩大有关人类行为的概念。在笔者对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偏向提出严厉的批评之后,经济学改革国际运动网站就登载了从《投资杂志》2003年春季号传来的消息:今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委员会宣布:“新古典经济学、金融等不是未来的潮流,因为如果没有考虑文化、政治和种族的性质(ethnicity),我们就不能理解个人和团体的人类行为,就不能解释21世纪的复杂性”[12]。评论者指出,这个决定不只是对post-autisticeconomics运动合法性的一个证明,而且也是对其所走道路的证明。

笔者认为,对任何社会科学学科来说,能否充溢新奇惊异和人文关怀的时代精神,是其理论框架具有科学性与否的关键性标准。这也是我们发展一种对新古典主流进行替代的经济学的基本出发点,因此,它必然赞成经济学是一种实在论的科学。与新古典主流封闭系统建模的方法不同,批判实在论科学哲学认为,由于人类具有真正的选择性,社会经济领域在本体论上与自然领域所存在的重大差别就是社会经济结构的存在依赖于人类的能动作用,这种能动作用包括人类的观念与行动。正是因为如此,社会结构只能展现于处于开放系统的人类活动之中。批判实在论科学哲学的社会经济本体论对经济学的实践具有重大意义。首先,在开放系统中,经济学家们所研究的某种现象的环境能够影响这种现象的行为,而且这种现象的形式和结构是可以变化的,因此,替代新古典主流的经济学必定是一种有关经济演化的科学,它是一种在其理论框架中能够使“新奇创生”内生化的经济学,这就是笔者之所以把演化经济学的发展看作是经济学革命策源地的重要原因。其次,在一个开放与结构化的世界上,人类的能动作用依赖于结构与机制,反过来,社会结构的任何方面也依赖于人类的能动性,结构与能动作用互为前提。这是因为,经济社会系统中的“新奇创生”必然是作为异质性个体创造的结果,而观念(或偏好、知识等)的变化是个体创造的有机组成部分,因此,经济学必须对经济行为者有关性别、阶级、种族和伦理等方面的观念和意义(meaning)进行阐释,新的经济学将吸收奥地利学派经济学家有关社会存在的观念依赖这种解释学创见,但又避免了它把观念依赖与观念决定混为一谈的错误,因而它首先在经济学的理论框架中实现了“意义”的内生化。最后,虽然人类的能动作用与社会结构相互构成,但这两者又是相当不同的事物。使这两种相当不同的事物发生接触的正是(内在的)社会经济关系,只有社会经济关系的概念才能说明个人如何因其自身原因采取行动,同时又对社会结构的再生产做出了贡献。因此,根据批判实在论这种社会经济关系的概念,新的经济学既拒绝方法论个人主义,又拒绝方法论集体主义,而赞成一种方法论的有机主义。

对于一种能使新奇和意义内生化的新型经济学来说,批判实在论科学哲学为其提供了一种不同于实证主义的科学的目的。首先,由于认识到实证主义所谓的事件规律性在经济领域中是极稀少的,因此,经济学的目的不是预测,而是对有关人类实践的识别、理解和解释,即识别、理解和解释这些实践未知的条件、人们的无意识动机、所利用的意会性技能和意外的后果。其次,由此所产生的政策目标主要是通过对管束和便利人类行动的结构性条件有见识的转变而达到人类的解放,即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通过结构转变,为社会各阶层提供更大和更平等的发挥创造潜力的机会。最后,因为社会结构对人们的实践所产生的转变是开放的,而人们实践的转变要依赖于他们对世界所持有的观念和理解。所以,与自然科学相比,经济学一个独一无二的功能就是要通过对人们的观念和理解进行批判性解释,以推动在社会结构与人类能动作用之间所能达致的转变,这是批判实在论这种科学哲学标签中“批判”这个术语所蕴含的意义。因此,根据批判实在论科学哲学,与自然科学家探索大自然奥秘的持久动力一样,新奇惊异也是社会科学的重要特征,但对于作为社会科学的经济学来说,追寻人生的意义同样是经济学作为一门科学内在的要求,而不是一种额外的附加。

我们应该指出,这种新型经济学的发展根植于自亚当•斯密以来的政治经济学传统,从这个角度来看,“范式革命”的概念并不适合,由于它是一种路径依赖的科学演化过程中的突现现象,因此,“范式转变”可能是一个更恰当的概念,正因为如此,笔者就把这种新型经济学命名为“新政治经济学”,相对于丰富的政治经济学研究传统,这是一种继承与创新的关系。然而,如果它能把新古典经济学从主流的地位中驱除出去,使政治经济学重归经济科学的心脏地带,那么,这无疑是对新古典经济学的一场革命,让我们从经济思想史的角度对此加以说明。

我们知道,古典经济学家研究的重点是生产和分配,如何创造经济剩余和怎样对其进行分配是其核心问题,但在19世纪的边际革命中,新古典经济学把研究的重点转向了交换问题。凡勃伦在1900年发明了“新古典”这个术语用来说明马歇尔的工作与古典经济学的连续性,但莫里斯•多布却认为,把主流经济学定义为反古典的可能是更好的描述。熊彼特也对这个术语表示异议,他说,“把杰文斯—门格尔—瓦尔拉的理论称为新古典就像把爱因斯坦的理论称为新牛顿一样没有多大意义”。[13]我们知道,一些主流经济学家和异端经济学家都声称继承了亚当•斯密的传统,并对此争论不休。但实际上,亚当•斯密对经济理论的发展提出了两种不同的思路:经济均衡和经济演化,在古典经济学解体后,这两种不同的理论思路就分裂为经济学研究的两大传统:一种是20世纪30年代以后上升为主流的新古典经济学,另一种则是反对新古典但其内部又相互攻讦的异端经济学各流派。

经济学研究的这两大传统具有根本性的不同。新古典经济学摈弃制度、技术、政治、人类心理和文化意识形态等因素,致力于发展一种不受这些因素影响的和给定资源条件下的最优配置的经济学,他们认为,这是一种更一般的和具有普遍意义的真正的科学,而“政治经济学”这个术语中“政治”所代表的因素无法反映这种“客观科学”的性质,因此就用“经济学”作为学科的称谓取代了“政治经济学”这个传统的术语。但是,异端经济学各流派从不同的角度反对把经济学的范围限制的如此狭小,总的来说,他们认为,经济科学应该包括更为重要的资源创造(即如何生产出更多的经济剩余)等问题,因此必须认真对待被前者所摈弃的因素。如果按照笔者的这种归纳,“政治经济学”这个术语作为经济科学的代名词要比“经济学”更适合。但是,经济学这两大研究传统的关键性分歧并不在于经济科学的范围,而是对经济科学的性质存在着对立的认识。在经济思想史中,“经济学”和“政治经济学”实际上就代表了经济理论研究的两种不同方法。“经济学”坚持理性最大化假说、均衡结构和方法论个人主义,使用一种不受时空限制的和非历史的方法;而“政治经济学”则反对“经济学”的上述方法,具备了或隐含地赞成笔者对新政治经济学方法的概括:满意假说、演化结构、方法论有机主义和社会历史的方法。因此,在经济思想史的研究中,所谓古典经济学解体后的政治经济学,主要是指异端经济学各流派,通常并不包括新古典经济学。

值得指出的是,目前在西方经济学界已出现了一种“新政治经济学(newpoliticaleconomy)”。方福前教授最早对这种“新政治经济学”产生的原因、主要内容和研究方法做了评介,他写道,西方新政治经济学试图把理性选择分析和制度分析、历史分析结合起来,把政策评价、规范描述和实证分析融入同一个理论体系,这使得新政治经济学具有与西方主流经济学明显不同的特征[14]。方福前教授的这个评价很恰当,但笔者这里所提出的新政治经济学则完全建基于异端经济学的主要流派,这些流派对理性选择理论都提出了严厉的批评,这使我怀疑西方新政治经济学的这种综合实际上仍是以新古典范式为基础的,它无法充分展示新奇和意义内生这种研究纲领的潜力,因而无法为异端经济学从根本上替代新古典经济学的主流地位提供一个统一的基础。此外,笔者也不同意西方学者对新政治经济学的狭窄定义:主要是研究国家和经济(市场)即公共部门和私人部门的关系。两者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差别,为了体现这种差别,在新政治经济学这个术语的英译中,笔者建议使用前缀“neo-”而不是“new”翻译汉语的“新”字,以表示它与古典和异端经济学的继承和创新关系。

三、异端经济学的创造性综合

相对于丰富的政治经济学传统,笔者所倡导的新政治经济学“新”在何处呢?很明显,现在无法做出比较全面的概括,除了批判实在论这种科学哲学基础外,以下三点可能是最基本的。第一,演化是新政治经济学的核心范式。笔者认为,目前的社会科学正处于向演化的社会科学转变之中,但这个过程才开始不久。就经济学而言,虽然马尔萨斯和斯密等古典政治经济学家对达尔命起到了重要作用,当代异端经济学许多流派的开拓者也是演化经济学的先驱,如马克思、凡勃伦和熊彼特等,欧洲老制度主义者更把他们的组织命名为演化政治经济学协会,但只是到了20世纪90年代末,只有极少数经济学家明确地意识到,政治经济学必须转变成一种演化科学,笔者只不过是把政治经济学这种即将到来的创新命名为“新政治经济学”而已。

第二,新政治经济学是以新奇和意义内生为纲领的。魏特、福斯和霍奇逊曾把新奇创生的内生化定义为演化经济学与新古典经济学在研究纲领上的根本差别,笔者曾据此提出对演化经济学各流派进行创造性的综合[15]。但通过对批判实在论更深入的思考,并受奥地利学派和汪丁丁等人[16]的启发,笔者认识到,对演化经济学来说,这种定义可能是不全面的,因为意义不仅是人类社会新奇创生的内在要素,而且演化经济学还需要它对新奇的价值进行判断,这使我加深了对女性主义经济学等其他异端流派重要价值的认识。异端经济学更广泛的综合可以为新政治经济学的发展提供理论素材,而新政治经济学则是演化经济学在我国独特发展的同名词。

第三,新政治经济学是跨学科的。虽然政治经济学已有的传统强调了必须认真对待制度、技术、政治、人类心理和文化意识形态等因素,然而,在异端经济学中,不仅没有一个流派为此提供一种统一的框架,而且也没有明确地和大规模地吸收相关学科的新知识。笔者受中国经济改革实践的启发,曾通过对马克思经济学文本的重新阅读,以系统论为基础,提出了一个由文化认知模式、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技术体系和生态地理系统五个亚系统组成的理论分析框架,这可以被看作是笔者在新政治经济学上的一个早期尝试[17]。无独有偶,弗里曼和卢卡为了解释从工业革命到信息革命的经济史,后来也提出了与笔者极为类似的五个亚系统的理论框架:经济、政治、技术、科学和文化[18]。无疑,新政治经济学的这种理论框架内在地要求它必须是开放的和跨学科的,这与新古典主流的“经济学帝国主义”截然相反。

维特根斯坦曾说,要说新东西,但要使用旧材料。正如演化经济学把新奇创生定义为现有要素的新组合一样,新政治经济学没有必要从头开始,异端经济学更广泛的综合将是其发展的重要途径。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异端经济学各流派之间的交流迅速增加,一个重大的进展就是他们发现相互之间具有许多共同的方面,除了对主流经济学都持批判态度外,他们基本上都赞同实在论的科学哲学。笔者也发现,在经验研究方法上,许多流派都采用了比较的、历史的和制度的方法,而奥地利学派有关解释学方法的独特贡献,可以与前三种方法相综合,从而构成新政治经济学最基本的经验研究方法。特别是劳森在1994年发表《后凯恩斯经济学的性质及其与其他传统的联系:一种实在论的观点》之后,异端经济学各流派围绕着批判实在论展开了对话,许多人都认为,他们可以在批判实在论这个共同的方法论基础上统一起来,但在具体经济理论上可以保持竞争的观点。我们下面就讨论批判实在论与异端经济学创造性综合问题。

批判实在论是超验(或先验)实在论(transcendentialrealism)在社会科学特别是经济学中的特称,其代表人物自称完成了科学哲学的“哥白尼革命”,目前它不仅在西方经济学界已成为经济学方法论的主流学说,而且,它还在社会学、管理学、教育学、人文与经济地理学和法学等社会科学诸领域产生了广泛的影响。费利特沃德指出[19],批判实在论在经济学中的性质、起源和方向上具有两个与众不同的特点,第一,与近20多年发展起来的其它种类的经济学方法论不同,批判实在论在经济学中有其自身的传统,它植根于异端经济学的主要流派之中,如以凡勃伦和康芒斯为首的老制度学派、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奥地利学派、“新熊彼特”学派和后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等,批判实在论的产生和发展利用了上述学派的许多见解,特别是这些学派先驱人物的思想。第二,虽然在过去的20多年间,有关经济学方法论的文献急剧增加,但大多数可以被看作是为方法论而方法论,而批判实在论引人注目的特点就是它不大关心方法论自身,而是试图为替代性的经济学开辟道路。因此,批判实在论吸引了许多对主流经济学进行批判和寻求替代的异端经济学家。

批判实在论的出现为异端经济学的创造性综合展示了广阔的前景,但是,后者没有必要教条地遵循批判实在论已有的结论,这是因为批判实在论仍处于发展之中,异端经济学的创造性综合可以为之做出贡献。首先,批判实在论可以被恰当地看作是异端经济学各流派相互交流和对话的媒介,他们对批判实在论提出了不同的见解,如霍奇逊和女性主义经济学代表人物纳尔询(nelson,j.a.)等提出了与劳森不同的看法,更有甚者把批判实在论看作是与他们一样的一种异端流派,因此,创造性综合必须考虑各流派所提出的不同见解。其次,在政治经济学中,存在着批判实在论的两种观点,一种主要是受到巴斯卡著作的影响,另一种特别受到劳森的影响。巴斯卡与成熟马克思对政治经济学的批判具有特殊的关系,关注经典马克思主义的主题;而劳森在经济学中具有更宽广的异端态度,明确地集中在当代经济问题上。尼尔森(nielsen,p.)[20]认为,在这两种观点的核心方面,批判性的建设和发展的和谐既是可能的又是需要的。最后,同样也是尼尔森指出的,目前的批判实在论集中在抽象的哲学推理上,忽视具体的政治经济学理论的发展,很容易造成这样一种倾向:粗糙的和超越历史的政治经济学阻碍了经验的和理论的政治经济学的发展,因此,他希望大家像马克思一样处理好抽象和具体的关系。异端经济学的创造性综合可以避免尼尔森所提出的这个问题,特别是这种综合要以当代经济问题为核心,利用异端经济学提供的理论素材,创造性发展新政治经济学,同时它也丰富和发展了批判实在论科学哲学。

在异端经济学的创造性综合上,非马克思与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综合是最困难的问题,而非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流派的综合则相对容易,因此我们这里只对最困难的问题加以讨论。相对于异端经济学的其他流派,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上的创新无疑是独特的,但在不忽视这种差别的情况下,正如批判实在论的发展一样,一个共同的基础是可能的。实际上,相对于主流和异端的分裂,前两者的分歧就成为第二位的问题了,他们之间应该加强相互学习和对话。众所周知,古典政治经济学是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理论来源。同时,正如尼尔森指出的,非马克思的异端流派在某种程度上是古典政治经济学的连续和发展,许多流派之间较早的存在着相互参照和交流,但对于这种动态的和不断发展的传统的积极的方面,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没有经常地对其加以吸收。然而,这种状况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有了很大改变,2000年,奥哈诺的著作介绍了西方经济学界马克思与非马克思异端流派之间日益加强的联系[21],新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谢尔曼和老制度主义者(或激进制度主义者)达格尔就演化主题展开了对话。[22]我们应该对此加以注意,因为在我国许多有关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与西方经济学的比较研究中,人们并没注意到异端经济学其他流派的重要价值,因为他们当中的许多人实际上也把西方经济学等同于主流经济学了,但与主流经济学的比较对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发展实际上远不如与异端经济学其他流派的比较价值大。

由于篇幅所限,有关异端经济学的创造性综合就无法继续讨论了。最后,笔者需要指出的是,新政治经济学在我国的发展无法单独通过异端经济学的创造性综合而实现,这是因为,异端经济学的发展主要是以西方发达国家的经验和文化为背景的,对于我国在21世纪的经济复兴来说,它存在着许多不适应的地方,这就需要我们紧紧抓住我国重大的实际经济问题,并通过中国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对新政治经济学的发展做出许多独特和原创性的贡献。

[①]贾根良:《中国经济学发展的西方主流化遭遇重大质疑》,南开经济研究,2003年第2期。

[②]hodgson,g.m.,evolutionandinstitution:onevolutionaryeconomicsandtheevolutionofeconomics,edwardelgar,1999,p.2.

[③]见《龚六堂副教授在线访谈实录》,中国经济学教育科研网刊2003年第3期。

[④]乔治斯库—罗根,一位富有创造力的学者,20世纪30年代数理经济学的开拓者之一,但在其事业生涯的后半生,他转变成了对经济学数学化最严厉的批评者。

[⑤]hodgson,g.m.,economicsandevolution,politypress,1993,p.16.

[⑥]转引自lawson,t.,backtoreality,infullbrook,e.(ed)thecrisisineconomics,2003,routledge,p.129.

[⑦]在英文辞典中,autism是指儿童的一种精神病学上的失调,其特征是在交流和社会交互作用方面显著的缺陷:耽于幻想、失语和诸如重复行为和过度迷恋某种东西的反常行为。

[⑧]钱颖一:《理解现代经济学》,经济社会体制比较,2002年第2期,第2页。

[⑨]马克•布劳格:《现代经济学已露游戏人生之病象》,经济学消息报,2003年6月20日,no.546.

[⑩]转引自罗卫东:《经济学与道德——对经济学某些倾向的反思》,浙江学刊,2001年第5期。

[11]post-autisticeconomicreview,no.20,no.21,2003,

[12]转引自经济学改革国际运动网站:

[13]williamk.tabb,reconstructingpoliticaleconomy:thegreatdivideineconomicthought,routledge,1999,p.92.

[14]方福前:《西方新政治经济学述评》,教学与研究,1999年第4期。

[15]贾根良:《演化经济学:现代流派与创造性综合》,《学术月刊》,2002年第12期。

[16]汪丁丁、罗卫东、叶航对话录:《新政治经济学的可能依据——行为和意义的综合视角》,浙江社会科学,2003年第6期。

[17]贾根良:《马克思经济学研究传统与“中国经济学”的研究纲领》,天津社会科学,2000年第4期。

[18]freeman,c.andlouca,f.,astimegoesby:fromtheindustrialrevolutionstotheinformationrevolution,oxforduniversitypress,2001,p.125.

[19]fleetwood,s.(ed)criticalrealismineconomics:developmentanddebate,routledge,1999.

[20]nielsen,p.,reflectionsoncriticalrealisminpoliticaleconomy,cambridgeofeconomics,2002,26,pp.727-738.

现代政治经济学第2篇

关键词:政治经济学;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现代化发展趋势研究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现代化发展趋势研究在我国还处于起步阶段,研究成果善乏可陈,随着中国经济迅猛发展的势头不减,经济社会现代化步伐逐步加快,如何才能更好的做好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现代化趋势的研究日渐成为社会关注的一个焦点,笔者结合所思所想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现代化发展趋势得出了以下研究成果。

一、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现代化发展趋势研究

1.1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随着我国经济融入世界经济而逐步走向国际化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在上世纪绝大部分时间里由于国际政局的原因被隔绝化,没有能够充分的的走出国门、走向世界。随着冷战的接受、东欧剧变,加上我国经济国际化程度逐步提高,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日渐走向世界,在丰富世界政治经济学说的同时也给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带来了新的活力、注入了新的生命力。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现代化也是一个国际化的过程,走向国际化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从经济理论上极大的丰富了我国马克思主义思想,对我国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大有裨益。。随着中国长期经济发展奇迹的出现、中国经济发展方式相对优势的确立,尤其是中国经济在西方金融和经济危机爆发后的优异表现,中国的政治经济学理论发展日益得到国际知识界的关注。

1.2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现代化也是走向服务于实践的经济理论工具的探讨过程

现代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应当更多地被运用、拓展到部门经济、应用经济和专题经济的学科中去。从近年的情况看,西方经济学理论的广泛应用是经济学发展的主要趋势。比如,西方经济学的基本概念、理论、原理和分析方法等,都渗透到了金融、贸易、产业经济等学科之中,体现了理论经济学对应用经济学的引领作用,这一点是值得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借鉴的。正是因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揭示了现代社会的经济运动规律和机制,而经济系统与政治、文化和社会等其他系统存在一定联系和发展的某种共性,因而它对于其他相关学科往往具有渗透和双向借鉴的意义。

1.3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逐步走向现代化也使得其逐渐数学模型化

经济学研究中的模型,除了文字模型和图表模型以外,数学模型是重要的表达和分析方法。当前政治经济学的数学化,已在以下方面促进中国经济学的发展。新的数学应用模型的研究和数学研究成果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的运用,丰富了解释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现代化理论的工具,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现代化带来了很大后备支撑。随着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通过数学模型焕发新的活力和生命,越来越多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通过数学工具、数学模型进行解释和创新,助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现代化。

1.4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现代化发展使得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研究也越来越细致化,研究方向和研究范围也逐步精细化

与资产阶级经济学学派的形成和发展不同,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学派化,不是为了代表劳动阶级不同阶层的利益,而是都应站在劳动阶级和广大人民的整体立场,都应遵循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方法论和理论精神,都应尽可能地全面系统掌握实际经济情况,在此基础上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方法、理论及应用进行深入探讨,并由于认识上的不同或不能完全做到“三个都应”而形成各自的学术流派。我国经济体系分工日渐精细化,经济是文化好政治的基础和前提条件,社会分工的细化也使得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现代化发展研究领域越来越细致,研究分工也越来越明确。研究分工的细致化给整体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研究带来繁荣的同时,也使得在宏观上研究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人才越来越少,但凡事物都有两面性,研究范围日渐细致也势必会使得宏观研究被人为摒弃。

随着我国经济市场化趋势逐步明显,我国经济正大踏步融入世界经济体系中,也给我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现代化带来了新的活力,注入新的生命力,助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在新的时代背景下能够更好地实现现代化将成为我国马列主义研究学者的重要历史使命。

参考文献

[1] 于金富:努力实现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现代化[J]. 河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9(03)

[2] 赵学清.: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现代化问题[J]. 南京政治学院学报. 2009(03)

[3] 洪远朋:正确认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J]. 马克思主义研究. 2009(07)

[4] 赵学清: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国化的现实走向[J]. 中州学刊. 2008(04)

[5] 胡钧: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J]. 甘肃社会科学. 2007(01)

现代政治经济学第3篇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现代化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由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其目的在于研究人类不同发展阶段的经济发展规律,并且侧重研究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与生产关系的联系。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剩余价值论和资本主义劳动理论等观点为我国新中国成立以来的经济发展指明了道路,它对促进我国经济的发展有着重要意义。然而,时代是在不停发展进步的,现代化社会的发展出现了许多新的政治经济问题和政治经济生产关系,一味地套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已经不能够很好地适应时展。与时俱进,跟上时代潮流,坚持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现代化将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发展方向。

一、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中心思想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主要研究对象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生产关系是指人们在物质生产过程中,形成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经济关系,如生产资料所有制、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联系等。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认为,生产力决定上层建筑,经济的发展是受社会意识形态和政治经济政策影响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中心思想是劳动价值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关于劳动价值论的描述有很多,首先,它强调商品的价值属性,认为价值是商品的社会属性[1]。其次,商品价值是由人类无差别的劳动所形成的,创造价值的唯一要素是人类劳动。最后,商品使用价值不等同于商品的价值。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劳动价值论还指出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资本主义社会的商品经济的特点是生产资料私有制,以雇佣劳动力和剥削劳动力为主要生产方式,而共产主义的商品经济是产品经济,生产完全社会化。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除了对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经济进行分析和研究外,它还对人类历史上各个发展时期的经济做了研究。例如,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分析出人类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的政治经济形式是自然经济,即自给自足的社会经济形式。同时也对资本主义社会的价值形成、市场调节与宏观调控的关系、货币的发展与形成、价格的形成等进行了详细的分析。

二、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作用与成就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对中国以及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经济发展有着重要作用。中国首次应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是在俄国爆发十月革命之后,十月革命对当时中国的政治经济发展有很大影响,中国首次将马克思主义政治思想与中国实践相结合,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指导下,我国最终取得了革命胜利,同时也带来了经济的复苏与发展。

20世纪60、70年代以来,全球再次掀起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研究的热潮,利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进行思考分析,并解决了当时社会上存在的许多问题。其获得的成就主要有:一是利用数学成果,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价值论和剩余价值论进行研究[2]。20世纪末到21世纪初,数学领域有了快速的发展,数学也有了更加广泛的应用,利用先进的数学方法和理论知识,能够帮助人们更加科学理性地分析出资本主义国家对人类劳动的剥削,也能够更加精准地论证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的基本经济理论。二是经济危机理论的进一步发展。2008年金融危机的爆发再一次论证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矛盾观,资本主义基本政治和经济制度必将导致经济危机的爆发。三是国家关系理论[3]。随着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经济全球化成为国际经济发展的趋势,资本市场国际化使国际经济关系更加复杂,这需要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观点给予正确指导。四是社会主义与共产主义的发展理论成就。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的理论观点具有时代进步性,马克思是提出关于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中社会经济调节理论的第一人,这一理论对20世纪和21世纪的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三、现时代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发展

(一)深入研究,进一步完善基本理论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是时展的产物,马克思和恩格斯以当时的社会政治和经济的关系为前提,提出了符合当时社会发展的政治经济理论,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有着完全的适用性和先进意义。然而,时代是不断发展变化的,任何学科的研究都会具有一定的局限性,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所反映的政治经济观念已经不能很好地解释现代经济现象,也不能完全地解决现代的经济问题。虽然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在现代化经济发展中不具备完全适用性,我们也不能否认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先进性,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原理和基本理论具有普适性。例如,劳动价值论中的生产规律和生产力之间的关系、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等一般原理,依然适用于现代化的经济发展。但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也有部分观点和原理在现代社会的发展已经不能够完全适用,对于这部分观点和原理应该舍弃。例如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对于生产性劳动与非生产性劳动的划分,在现代的经济发展中不能够完全适用。如生产劳动包不包括现代企业所谓的管理劳动和监督劳动?这些劳动是否也属于凝结在商品中无差别的劳动?能否增加商品的价值?另外,关于剩余价值、生产资料等个别原理知识,都是现时代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应该修正的理论。

(二)适应时代的发展需求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要适应时展的需要,首先要认清当代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本质和规律。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处的年代是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对立的年代,两大阶级具有很深的政治矛盾和经济矛盾,而现代社会,工人阶级已经不再是“无产”阶级,他们拥有丰富的生活资料,甚至能够成为商品生产者和股权所有者,两大阶级的关系和矛盾日益缩小。并且在国家政策的扶持下,工人阶级的利益得到了更多的保障,福利待遇也更好,工人阶级无产阶级的罢工斗争基本没有。其次,企业生产发展与社会生产无政府状态的矛盾得到了极大缓和。企业生产发展与社会生产无政府状态的矛盾主要是受当时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社会分工的细化,各个行业的专业性加强,必然导致企业生产的组织计划性更强,同时,企业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而进行的不良竞争将会导致社会生产无政府状态,二者产生的矛盾是资本主义社会经济发展的基本矛盾,甚至导致了金融危机的爆发。但是经济危机之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纷纷效仿社会主义国家的经济管理方式,加强了国家对经济的宏观调控,资本主义国家的社会生产无政府状态得到控制,这大大的缓和了资本主义经济发展过程中的矛盾。第三,市场的扩大发展,与生产无限发展相适应。市场的限制性发展,必然导致发生冲突,形成资本主义生产的恶性循环。随着现代经济的发展,资本主义国家纷纷开拓了海外市场和国内市场,这极大地扩大了市场的范围,缓解了市场与生产发展的冲突,避免了资本主义国家周期性的经济危机。

(三)打破传统教条主义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是行动指南,并不是教条,坚决不能够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盲目地认定为教义,犯教条主义错误。所谓教条主义就是认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个别理论与一般理论一样,都具有时代适应性,反对根据实际情况合理应用,反对坚持实事求是。教条主义是与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哲学观相违背的,是不可取的。其次,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应用不是简单的套用,而是应该根据各国、各个时代的具体情况与发展变化,合力完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一般原理,并灵活应用个别原理甚至抛弃个别原理,使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保持时代先进性,以促进现代经济的良好发展。照搬硬套也是教条主义的特征之一,即指完全套用教义内容,不做任何改变。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共产党人的根本目的就是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这句话是在当时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矛盾激化的背景下说的,具有时代性特征。现代化的发展过程中,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矛盾已经有所缓和,此时如果不管实际情况,仍然坚持“消灭私有制”,必须对社会经济甚至政治稳定不利,这一理论明显不适合当代的发展。因此,要坚决杜绝照搬硬套,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最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现代化必须要坚持创新与发展。创新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现代化的必要手段,必须坚持与时俱进,不断创新,才能够促进国家经济现代化和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现代化的共同发展。

四、结束语

综上所述,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一般理论和原理具有普遍适用性,但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个别原理在新时代的发展条件下已经过时。因此,实现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现代化必须要坚持完善一般原理,修正或抛弃个别原理。只有这样,才能够促进国家经济现代化和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现代化的共同发展。

参考文献:

现代政治经济学第4篇

一、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中心思想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主要研究对象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生产关系是指人们在物质生产过程中,形成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经济关系,如生产资料所有制、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联系等。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认为,生产力决定上层建筑,经济的发展是受社会意识形态和政治经济政策影响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中心思想是劳动价值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关于劳动价值论的描述有很多,首先,它强调商品的价值属性,认为价值是商品的社会属性[1]。其次,商品价值是由人类无差别的劳动所形成的,创造价值的唯一要素是人类劳动。最后,商品使用价值不等同于商品的价值。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劳动价值论还指出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资本主义社会的商品经济的特点是生产资料私有制,以雇佣劳动力和剥削劳动力为主要生产方式,而共产主义的商品经济是产品经济,生产完全社会化。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除了对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经济进行分析和研究外,它还对人类历史上各个发展时期的经济做了研究。例如,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分析出人类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的政治经济形式是自然经济,即自给自足的社会经济形式。同时也对资本主义社会的价值形成、市场调节与宏观调控的关系、货币的发展与形成、价格的形成等进行了详细的分析。

二、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作用与成就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对中国以及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经济发展有着重要作用。中国首次应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是在俄国爆发十月革命之后,十月革命对当时中国的政治经济发展有很大影响,中国首次将马克思主义政治思想与中国实践相结合,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指导下,我国最终取得了革命胜利,同时也带来了经济的复苏与发展。

20世纪60、70年代以来,全球再次掀起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研究的热潮,利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进行思考分析,并解决了当时社会上存在的许多问题。其获得的成就主要有:一是利用数学成果,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价值论和剩余价值论进行研究[2]。20世纪末到21世纪初,数学领域有了快速的发展,数学也有了更加广泛的应用,利用先进的数学方法和理论知识,能够帮助人们更加科学理性地分析出资本主义国家对人类劳动的剥削,也能够更加精准地论证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的基本经济理论。二是经济危机理论的进一步发展。2008年金融危机的爆发再一次论证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矛盾观,资本主义基本政治和经济制度必将导致经济危机的爆发。三是国家关系理论[3]。随着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经济全球化成为国际经济发展的趋势,资本市场国际化使国际经济关系更加复杂,这需要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观点给予正确指导。四是社会主义与共产主义的发展理论成就。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的理论观点具有时代进步性,马克思是提出关于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中社会经济调节理论的第一人,这一理论对20世纪和21世纪的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三、现时代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发展

(一)深入研究,进一步完善基本理论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是时展的产物,马克思和恩格斯以当时的社会政治和经济的关系为前提,提出了符合当时社会发展的政治经济理论,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有着完全的适用性和先进意义。然而,时代是不断发展变化的,任何学科的研究都会具有一定的局限性,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所反映的政治经济观念已经不能很好地解释现代经济现象,也不能完全地解决现代的经济问题。虽然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在现代化经济发展中不具备完全适用性,我们也不能否认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先进性,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原理和基本理论具有普适性。例如,劳动价值论中的生产规律和生产力之间的关系、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等一般原理,依然适用于现代化的经济发展。但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也有部分观点和原理在现代社会的发展已经不能够完全适用,对于这部分观点和原理应该舍弃。例如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对于生产性劳动与非生产性劳动的划分,在现代的经济发展中不能够完全适用。如生产劳动包不包括现代企业所谓的管理劳动和监督劳动?这些劳动是否也属于凝结在商品中无差别的劳动?能否增加商品的价值?另外,关于剩余价值、生产资料等个别原理知识,都是现时代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应该修正的理论。

(二)适应时代的发展需求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要适应时展的需要,首先要认清当代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本质和规律。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处的年代是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对立的年代,两大阶级具有很深的政治矛盾和经济矛盾,而现代社会,工人阶级已经不再是“无产”阶级,他们拥有丰富的生活资料,甚至能够成为商品生产者和股权所有者,两大阶级的关系和矛盾日益缩小。并且在国家政策的扶持下,工人阶级的利益得到了更多的保障,福利待遇也更好,工人阶级推翻无产阶级的罢工斗争基本没有。其次,企业生产发展与社会生产无政府状态的矛盾得到了极大缓和。企业生产发展与社会生产无政府状态的矛盾主要是受当时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社会分工的细化,各个行业的专业性加强,必然导致企业生产的组织计划性更强,同时,企业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而进行的不良竞争将会导致社会生产无政府状态,二者产生的矛盾是资本主义社会经济发展的基本矛盾,甚至导致了金融危机的爆发。但是经济危机之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纷纷效仿社会主义国家的经济管理方式,加强了国家对经济的宏观调控,资本主义国家的社会生产无政府状态得到控制,这大大的缓和了资本主义经济发展过程中的矛盾。第三,市场的扩大发展,与生产无限发展相适应。市场的限制性发展,必然导致发生冲突,形成资本主义生产的恶性循环。随着现代经济的发展,资本主义国家纷纷开拓了海外市场和国内市场,这极大地扩大了市场的范围,缓解了市场与生产发展的冲突,避免了资本主义国家周期性的经济危机。

(三)打破传统教条主义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是行动指南,并不是教条,坚决不能够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盲目地认定为教义,犯教条主义错误。所谓教条主义就是认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个别理论与一般理论一样,都具有时代适应性,反对根据实际情况合理应用,反对坚持实事求是。教条主义是与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哲学观相违背的,是不可取的。其次,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应用不是简单的套用,而是应该根据各国、各个时代的具体情况与发展变化,合力完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一般原理,并灵活应用个别原理甚至抛弃个别原理,使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保持时代先进性,以促进现代经济的良好发展。照搬硬套也是教条主义的特征之一,即指完全套用教义内容,不做任何改变。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共产党人的根本目的就是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这句话是在当时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矛盾激化的背景下说的,具有时代性特征。现代化的发展过程中,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矛盾已经有所缓和,此时如果不管实际情况,仍然坚持“消灭私有制”,必须对社会经济甚至政治稳定不利,这一理论明显不适合当代的发展。因此,要坚决杜绝照搬硬套,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最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现代化必须要坚持创新与发展。创新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现代化的必要手段,必须坚持与时俱进,不断创新,才能够促进国家经济现代化和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现代化的共同发展。

现代政治经济学第5篇

第一,经济学与数学是两门独立的科学,它们具有不同的研究领域及对象,分属不同的学科。按最一般的定义,经济学是研究人类社会中经济关系运动规律的,用恩格斯的话讲:“政治经济学,从最广的意义上说,是研究人类社会中支配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和交换规律的科学”,由于政治经济学所研究的经济范畴属于历史范畴,经济关系的产生及运动又具有历史性,即随着历史条件的变化而变化。所以“政治经济学本质上是一门历史的科学”。而数学与此不同,它是研究世界上一切数量关系及其变动规律的。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给数学下定义说:“纯数学的对象是现实世界的空间形式和数量关系”。数学所研究的范畴、概念、定理等均系自然界永恒范畴,属于自然科学范畴,它并不随社会历史条件的变化而改变。可见,经济学与数学二者可以互相交叉、渗透,但二者不能划等号,亦不能“互化”,如同数学不能经济学化一样,经济学也不能数学化。

第二,经济规律不同于数学规律,不能完全由数学公式来表述与表达。数学规律是世界中自然现象之间的内在本质联系,具有永恒性;而经济规律是社会经济现象之间的内在本质联系,具有社会性。正是由于经济规律具有与数学规律根本不同的社会性,因此经济规律不可能完全由数学公式来表述与表达。不可否认,社会经济现象中存在大量数量关系,不少经济规律亦可以用数学公式来表述和表达,例如价值规律、货币流通规律、剩余价值率规律、资本有机构成变动规律、资本循环与周转规律、社会总资本再生产与流通规律、利润率及平均利润率变动规律、利息率规律,以及地租规律等等。但切不可以认为所有的社会经济规律均可以由数学公式来确切表述或表达。比如说,按劳分配规律,就是按劳动者提供的劳动数量及质量来分配消费品的规律。这其中包含着数量关系,但我认为难以用数学公式准确表达和表述出来,首先这里有一系列问题难以确定:一是按劳分配的“劳”如何确定?劳动者的劳动的三种形态:(1)潜在形态;(2)流动形态;(3)凝固形态。究竟按以上哪一种形态的劳动为依据来分配消费品?二是劳动者的劳动质量如何用数学公式来反映?其次,世界上劳动者成千上万,甚至过亿,劳动者的劳动能力千差万别,能否每个劳动者都通过建立独立的数学模型得出一个消费品分配公式来?再次,还有一个重大问题,即:数学的科学性在于它的精确性。如果数学不能精确地反映按劳分配关系、存在不可避免的误差,那还谈什么科学?再有,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必须适合生产力性质与水平的规律,其中肯定存在着数量关系,但你如何用一个数学公式或数学模型准确表述或表达出来?

第三,无论中国或外国,经济统计数字从来都是有水分的, 以此为基础建立的数学模型和推导出来的数学公式。不可能准确无误,切不可将其视为“勾3股4弦必5”那样的“规律”。西方发达国家,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经过300多年运行与发展,法律法规体系日臻完善,社会信誉体系建设十分完备。在这种社会环境下,类似安然公司造假丑闻还接连发生,财务假账层出不穷,怎能保证国家经济统计数字的准确性呢?据专家估计,西方发达国家的GDP或GNP均有20―25%的水分,中国与西方发达国家相比,不仅在法律法规、信誉体系建设上相差甚远,而且统计体系建设上也是十分落后,因此不可能有准确无误的统计数字。中国对前年的GDP-复核,一下子多出3万多亿元。2005年,我国的GDP18.4万亿元,原统计为增长9.9%,后经复查核实,调整为10.2%,前后相差0.3个百分点,约5.52万亿元,这可不是个小数。用不准确或不可信数字推导出的数学公式和建立起的数学模型来表现客观经济规律的运行轨迹,是不可能准确无误的,因此,对于那些凭借数学公式和数量模型推算出来的数字结论,正确的态度就是“不可不信,不可全信”,仅作决策参考而已。数学只能是也应该是政治经济学现代化的重要工具,但绝不能将数学化作为政治经济学现代化的目标与必由之路。

现代政治经济学第6篇

关键词:政治经济学;现代经济;发展

中图分类号:F124 文献识别码:A 文章编号:1001-828X(2015)013-0000-01

一、政治经济学的产生

政治经济学是阶级经济利益和意识的理性概括,通过特定的阶级意识分析探究了经济矛盾。经济关系,也就是人们的社会生产关系是其主要研究对象,它在不同的社会发展时期,阐述着不同阶段支配物质资料的生产和分配的规律。政治经济学是与资本和近现代国家的形式产生发展相一致的。十七世纪以前没有产生政治经济学总是因为商品经济不发达。当集权官僚制取代封建领主制的过程中,旧的部落和部落联盟被民族所取代,真正意义上的国家得以形成。国家建立起来以后,为了争霸需要增强经济实力,那么不能仅靠发展农业,必须要发展商业,此时不成熟的重商主义成为了商业资本家和国王共同利益的代表。“政治经济学”作为术语,第一次出现是在法国重商主义蒙克莱田在1615年的《献给国王和王后的政治经济学》一书中。后来英国重商主义者托马斯・孟和法国重商主义者卢梭等在他们的研究中更加明确地使用了“政治经济学”这个术语,并且将政治经济学与家庭经济分开,提高国家对社会经济生活管理的理念和方法的重视。在这种情况下,形成了资本主义政治经济学。

二、政治经济学视角下我国现代经济的发展之本

政治经济学发展的第一个阶段是资产阶级古典政治经济学,这个阶段它是以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怎样增长财富,以及财富的生产和分配作为主要研究对象,以斯密的《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为代表,它从国富的源泉劳动出发,说到增进劳动生产力的手段分工,因分工而起交换,接着论及作为交换媒介的货币,再探究商品的价格,以及价格构成的成分工资、地租和利润。其中在第一卷中,斯密主要分析阐述了形成以及改善劳动力生产的能力的原因,同时分析了国民财富的分配原则。斯密对重农主义者的土地是价值的主要来源这一观点予以了否定,认为劳动是重中之重,提出了分工理论,重点强调劳动分工会增加生产以及财富,同时对阻碍工业发展的一整套腐朽的、武断的政治限制进行了批判。在斯密看来,劳动是价值的源泉,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以及财富增长的重要方式就是劳动分工。在《国富论》中,斯密指出:“只有靠增进所雇用的生产性劳动者的生产力,或者增加生产性劳动者的人数,才能增加一国土地和劳动的年产物的价值。”这使我们可以看出斯密认为增加生产性劳动者的人数是增加国民财富价值的重要途径之一,另外,斯密还指出:“某些人的良好行为所增加的资本,一定比其他人的私人行为不当和政府方面的公共浪费所取走的资本更多。”这也就显示了斯密对劳动者素质、劳动者的良好行为方式以及劳动技能的提高的高度重视,他将其放在是增加国家财富源泉的位置。斯密始终认为,增加国民财富不仅靠增加和改进生产的机器和工具,还应该靠适当的划分和分配工作,增强劳动者的生产技能和素质。劳动者所受的教育与其良好行为的形成具有密切联系。没有人在出生之日起就掌握了物理化学原理,与他人交流沟通也不是与生俱来,他们归根结底都是通过教育而获得的,这对经济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若缺少教育,人们就不会形成正确的判断力,那么也就会对经济发展造成阻碍。因此,从斯密的著作中我们可以看到,良好的教育才是经济发展之本。

到了马克思政治经济学阶段,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确立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他们认为对社会生产关系的研究,必须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运动中去研究。物质生产资料的生产是政治经济学研究的出发点,要具备人的劳动、劳动对象、劳动资料三要素才能进行生产。任何一个生产过程,都是人使用劳动资料,对劳动对象进行加工的过程。生产关系,是指人们在物质资料生产过程中结成的相互关系。生产关系也叫经济关系,它是一切社会关系中最基本的关系。在这个整体中,起决定作用的就是生产。生产决定分配、交换、消费。生产又是人的生产,生产力是以人为主体的,在强调生产关系要适应发展生产力的时候我们更应该强调生产力中的劳动力的提高。故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在社会生产关系的框架下更应该重视对劳动力的研究。在目前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教科书的诸多版本里面,生产力的定义多种多样,对其内涵和实质也存在诸多争议。对生产力的认识经历了三次里程碑式的发展,在《资本论》中,马克思指出“生产力就是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在《邓小平文选》中,邓小平也指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刘德在《财富论》中提出:“生产力是人们创造财富的能力。”我们可以从这三次发展发展普遍联系,认为创造财富的主体就是人类和人类创造发明的技术。财富被创造出来后,在国度性的前提下经济就能迅速发展,所以探讨经济发展之本就是探讨人类的发展,素质技能的提高以及发明创造的能力的提升。素质技能以及发明创造能力的提高是一个长期的必须持之以恒的过程,是要通过对每一代人的教育来实现的。所以,从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角度来看,经济发展之本也是教育。

三、结束语

综上所述,可以说重视经济发展过程中教育的作用就是政治经济学视角下我国现代经济的发展之本,我们有必要结合当前我国社会经济发展实际,对现有教育制度进行深入改革,既注重培养管理型人才,同时也应强化职业素质教育的发展。

参考文献:

现代政治经济学第7篇

一、政治经济学的产生

政治经济学是阶级经济利益和意识的理性概括,通过特定的阶级意识分析探究了经济矛盾。经济关系,也就是人们的社会生产关系是其主要研究对象,它在不同的社会发展时期,阐述着不同阶段支配物质资料的生产和分配的规律。政治经济学是与资本和近现代国家的形式产生发展相一致的。十七世纪以前没有产生政治经济学总是因为商品经济不发达。当集权官僚制取代封建领主制的过程中,旧的部落和部落联盟被民族所取代,真正意义上的国家得以形成。国家建立起来以后,为了争霸需要增强经济实力,那么不能仅靠发展农业,必须要发展商业,此时不成熟的重商主义成为了商业资本家和国王共同利益的代表。“政治经济学”作为术语,第一次出现是在法国重商主义蒙克莱田在1615年的《献给国王和王后的政治经济学》一书中。后来英国重商主义者托马斯?孟和法国重商主义者卢梭等在他们的研究中更加明确地使用了“政治经济学”这个术语,并且将政治经济学与家庭经济分开,提高国家对社会经济生活管理的理念和方法的重视。在这种情况下,形成了资本主义政治经济学。

二、政治经济学视角下我国现代经济的发展之本

政治经济学发展的第一个阶段是资产阶级古典政治经济学,这个阶段它是以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怎样增长财富,以及财富的生产和分配作为主要研究对象,以斯密的《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为代表,它从国富的源泉劳动出发,说到增进劳动生产力的手段分工,因分工而起交换,接着论及作为交换媒介的货币,再探究商品的价格,以及价格构成的成分工资、地租和利润。其中在第一卷中,斯密主要分析阐述了形成以及改善劳动力生产的能力的原因,同时分析了国民财富的分配原则。斯密对重农主义者的土地是价值的主要来源这一观点予以了否定,认为劳动是重中之重,提出了分工理论,重点强调劳动分工会增加生产以及财富,同时对阻碍工业发展的一整套腐朽的、武断的政治限制进行了批判。在斯密看来,劳动是价值的源泉,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以及财富增长的重要方式就是劳动分工。在《国富论》中,斯密指出:“只有靠增进所雇用的生产性劳动者的生产力,或者增加生产性劳动者的人数,才能增加一国土地和劳动的年产物的价值。”这使我们可以看出斯密认为增加生产性劳动者的人数是增加国民财富价值的重要途径之一,另外,斯密还指出:“某些人的良好行为所增加的资本,一定比其他人的私人行为不当和政府方面的公共浪费所取走的资本更多。”这也就显示了斯密对劳动者素质、劳动者的良好行为方式以及劳动技能的提高的高度重视,他将其放在是增加国家财富源泉的位置。斯密始终认为,增加国民财富不仅靠增加和改进生产的机器和工具,还应该靠适当的划分和分配工作,增强劳动者的生产技能和素质。劳动者所受的教育与其良好行为的形成具有密切联系。没有人在出生之日起就掌握了物理化学原理,与他人交流沟通也不是与生俱来,他们归根结底都是通过教育而获得的,这对经济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若缺少教育,人们就不会形成正确的判断力,那么也就会对经济发展造成阻碍。因此,从斯密的著作中我们可以看到,良好的教育才是经济发展之本。

到了马克思政治经济学阶段,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确立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他们认为对社会生产关系的研究,必须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运动中去研究。物质生产资料的生产是政治经济学研究的出发点,要具备人的劳动、劳动对象、劳动资料三要素才能进行生产。任何一个生产过程,都是人使用劳动资料,对劳动对象进行加工的过程。生产关系,是指人们在物质资料生产过程中结成的相互关系。生产关系也叫经济关系,它是一切社会关系中最基本的关系。在这个整体中,起决定作用的就是生产。生产决定分配、交换、消费。生产又是人的生产,生产力是以人为主体的,在强调生产关系要适应发展生产力的时候我们更应该强调生产力中的劳动力的提高。故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在社会生产关系的框架下更应该重视对劳动力的研究。在目前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教科书的诸多版本里面,生产力的定义多种多样,对其内涵和实质也存在诸多争议。对生产力的认识经历了三次里程碑式的发展,在《资本论》中,马克思指出“生产力就是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在《邓小平文选》中,邓小平也指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刘德在《财富论》中提出:“生产力是人们创造财富的能力。”我们可以从这三次发展发展普遍联系,认为创造财富的主体就是人类和人类创造发明的技术。财富被创造出来后,在国度性的前提下经济就能迅速发展,所以探讨经济发展之本就是探讨人类的发展,素质技能的提高以及发明创造的能力的提升。素质技能以及发明创造能力的提高是一个长期的必须持之以恒的过程,是要通过对每一代人的教育来实现的。所以,从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角度来看,经济发展之本也是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