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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艺术论文(合集7篇)

时间:2023-03-20 16:20:03
媒体艺术论文

媒体艺术论文第1篇

越来越多的研究者指出,数字化呈现、交互式过程和沉浸性体验是新媒体艺术的主要特性。以往常见的艺术呈现与表达是以“波”的传递作为介质而实现的,例如绘画、电影、雕塑、舞台等依靠视觉体验的艺术形式,多是透过可见光波在颜料、墨迹、银幕或视觉造型上的折射,最终在视网膜上成像以获得审美呈现。再如音乐等依靠听觉体验的艺术形式,源于乐器或声带发出的声波,作用于人的听觉系统而产生审美感受。所以,这些艺术形式都建构在对“波”的雕刻之上。而新媒体艺术区别于其他艺术样式的一个根本特征,就在于其新颖的媒介性质。新媒体艺术很大程度上虽然也是视听的,并且在视听艺术的范畴内“波”仍旧是艺术表达与呈现的最基本介质,但却经过了对模拟信号的数字化采样、编码、处理、记录、传播与解码之后的呈现与体验,并经过了数字媒介的整合、过滤与雕琢等加工。这一媒介性质的中间过程产生了变化,应该说以“比特”为单位的数字电信号或以“基因”为载体的生物电信号都是新媒体艺术呈现与体验过程中所普遍经历的新中间状态。2011年在中国美术馆举行的北京国际新媒体艺术三年展以“延展生命”为题,实际上就已显露出新媒体艺术在生命形态上的新趋向。因此,有机艺术(或称为炭艺术、湿艺术)也是新媒体艺术的存在方式。

这里要指出,无论对“波”的中间处理方式如何变化,“波”仍旧是视听造型艺术的基质,“比特”是数字媒体艺术的基础,而“基因”是构成信息有机艺术的内在源泉。“波”不会因为有数字“比特”的概念而失去在新媒体艺术中参与造型的机会,媒体艺术中的电讯号也不因为“基因”而失去参与信息传递和运算的功用。它们的关系不是简单的替代,而是复杂的共生。此外,在我们固有的印象里,艺术始终是在一个空间和(或)时间内由专门的艺术家来创作,而在另一个时空内呈现给受众。这便造成舞台上下、银幕内外、画里画外,作者和接受者之间明显的区分和距离感。身份的客体化无情地将大众与艺术的生成剥离开,转而塑造单向的接受者(受众)。新媒体艺术则不同,它倾向于打破这种传统的时空秩序。随着数字交互与感知技术的逐步普及,新媒体艺术越发体现出其快速传导、即时反馈的优势,继而趋向于沉浸式的心理体验。观众不再是单纯的艺术“接受者”,无须在另一时空中苦苦等待艺术创作的果实,而是艺术生成的“参与者”,甚至成为艺术创作的一个组成部分。于是,创作与欣赏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这在空间的体验上导致各种交互和虚拟,而在时间上致使艺术的生成在个性化体验与偶发性感触方面显著增强。过程性的沉浸式体验逐渐成为新媒体艺术在展览形态中的重要表达方式。除以上提及的数字性、过程性、交互性及沉浸性之外,新媒体艺术还具有其他多种特征。这其中有一些特点是原有的艺术形态所不具备的。

比如跨越时空的即时性体验,是基于远距离网络通讯技术的发展,使分隔两地的信息呈现在同一时间中,获得即时性呼应。2004年中国新媒体艺术家金江波创作的《友谊井•第三只眼》系列作品就借助网络实时影像传输技术连通了中国上海与挪威奥斯陆、中国成都与法国蒙特利埃,人们可以通过井中多媒体影像来互动交流,感受的传递就源于跨越空间的惊诧。如果我们把研究视野放大至人类艺术史的全过程,就不难发现,新媒体艺术的上述特性是艺术历史发展中的自然结果,某些要素于艺术审美的原初体验中早已存在,又因造型手段的发展而式微,却又随着新的媒介呈现方式的出现而复兴。例如新媒体艺术的“参与性”就绝非是新媒体所独有的艺术形式或属性。对艺术生成过程的“参与”可以追溯到艺术诞生的早期,原初的艺术创造即使不是大众的,也绝非如今天这般分工明确。没有证据显示原始艺术的创造是由专门的艺术家独立完成的。例如原始部落的舞蹈,本就是大众参与的愉悦性审美体验,辛苦了许久的人们掩饰不住丰收的喜悦,自发地舞之蹈之,感谢大自然的馈赠。可见“参与”从一开始就是人类接触艺术美的重要方式之一。与传统艺术相比较,新媒体艺术特征的概念范畴也多有延展。即新媒体不仅仅是在传播介质上的更新,它更透过网络、虚拟、互动等一系列参与形式,使艺术“创作与接受”、“生产与消费”之间的界限逐渐模糊,使精英文艺与大众文化间的距离感逐渐消退,从而更多地表现出艺术与生活的融合性趋向。生活中的艺术与艺术中的生活,曾经是对立的两极,而今它们已随市场、消费与日常文化的延展而逐渐趋向融合。简言之,新媒体艺术在造型呈现上亲近于数字虚拟,在艺术语汇上趋向于多媒融合,在行动上贴近于实时交互,而在价值追求上指向平等、参与和共享。这些都与长久以来现代主义艺术及其主体性主张所导致的两极化取向背道而驰。显而易见,新媒体艺术带来的不仅是媒介手法的转换,更是艺术观念上对于现代主义艺术理念的反拨。一场对主体性及其艺术观念的反思渐渐在当下新的艺术实践及艺术思潮中孕育而生。

二、主体性与艺术观念的反思

总的来说,我们对事物的思考是以现代主体性(subjectivity)观念为基础的。这种观念自笛卡尔用“我思故我在”的方式逐步确立人类自我意识的主体性以来,已成为现性的一个重要里程碑。现代性无疑同主体性捆绑在一起而对长久以来的社会文化生态起到决定作用,即以科学精神追求真理、以民主政治建立秩序、以艺术自律呈现审美———这正是构筑在理性基础上的主体性的延伸。现代性的三位一体取决于理智的客观性、合目的性及有效性,知识的客体化必然伴随着现代性树立起自我理解和自我指涉的权威地位。现代世界的原则是主体的自由,这自由完全取决于“思考状态下的自我”———即主观理性与整体同一性在思维主体上的反映。思考的自主性对人类的进步起到积极作用,它帮助人们摆脱康德所谓的“不成熟状态”[1](P22);摆脱蒙昧的束缚、破除中世纪神权强加在人身上的奴役与枷锁。主体性成为理性贯穿现代社会发展全过程的一条重要线索。然而自19世纪末以降,人们对主体性问题及笛卡尔“我思故我在”的普遍理解不断提出质疑。尼采认为,有行动的主体才会有行动发生。这实际上将“存在”问题与主体性并置起来。继而海德格尔将现代定义为人作为主体性的存在———“我们称之为现代的时期……是以人成为所有存在的中心和尺度为标志的”[2](P28)。

人取代了自然万物,而成为一般主体,即所有存在的基础。于是,人的自我意识、经验及其延续(再现性地)凌驾于自然万物的瞬息万变之上,成为真理的教条。现代性成为所有对象化和再现的基础,亦即笛卡尔将自我意识的主体性确立为所有“再现”的绝对基础。这足以揭示现代性所潜藏的隐患。首先,这隐患来自再现(represent)对在场(present)①的剥蚀。存在最终被转变为再现在主体世界中的客体,真理被转变为主观的确定性。现代性在本质上是人类主体性的再现。而再现的统治地位预示着整个现代性及其文化环境正日益陷入一个先验的、单向传导的、教条式的危局之中。先验的主体性已然过时,声讨之声此起彼伏。无疑,今天的新媒体艺术正实践着这样的对主体性的反思。这首先体现在:新媒体艺术试图摆脱传统再现性艺术,打破由艺术家向受众的单向思维传递模式,而建立在场性的艺术交往。再现性,注重表达主体性思维和创作者的权力意志(某种笃信灵魂的历史观);而在场性,注重每一个个体的多元存在。从后现代性的角度看,现代性文艺容易铸就作者权威,将其推向高高在上的话语逻辑顶峰。于是,“审美现代性”变成脱离大众、曲高和寡的孤芳自赏。笛卡尔对主体性的美好初衷已被现代性演绎为“我思故‘你’在”的悲剧,即以少数人(作者)的思维及其单向传递的再现来左右大众的存在。后现代性恰恰致力于填平高雅艺术与大众之间的沟壑。2011年在中国美术馆举行的北京国际新媒体艺术展上,一个由澳大利亚和美国联合创作的新媒体艺术品———《无声攻击》①,正好凸显出这种艺术观念的内在趋向。作品将远在澳洲实验室中的鼠脑细胞及其所含神经元阵列放大,通过网络与北京展览现场的机器阵列相连,参观者漫步在这个柱形阵列之中,其位置和移动会透过每根柱子上的传感器(带有机械滑动装置和圆珠笔)实时地反馈给鼠脑细胞,后者根据这些数据发出生物电指令并传回北京,阵列柱子上的机械装置依据这些指令上下滑动并旋转,过程中带动笔在每根柱子上留下一圈圈螺旋痕迹。这个作品相对于传统艺术观念的表达方式有很大的不同:其一,人不再作为绝对的思维主体对艺术呈现负责,取而代之的是动物神经元细胞的自主映射;其二,打破了再现式的结果性艺术,而提倡实时参与中的过程性体验的生成;其三,人与艺术品的关系由完全的创作者或欣赏者变为置身其中的客体参与者。这些变化本身就是对现代性主体观念的反思。《无声攻击》利用观众在建筑般空间阵列(放大了的“神经元活动”)中的客体存在来激活培养皿中的生物细胞并获取反馈信息,最终实现交互性内心体验。作为这次展览的策展人,张尕在《延展生命》中写道,“生命不仅受灵魂和理性的支配,也受电脑运算法则和程序语句的驱动。生命的多样化是数字当代中新的主体基础,它摆脱了再现的傲慢。它是一种既不源自文化也不源自自然的生动显现,摆脱了拟人的模仿,摒弃了人类中心论的排他性”[3]。

这是为什么近来“有机艺术”在新媒体艺术中崭露头角的原因之一。与数字化编程操控为基础的“硅艺术”不同,以各种动植物细胞、基因、生物电、生物芯片为基质的新媒体艺术创作,找到了人类主体性思维以外的、原生于自然的灵感驱动力。这充分表明,不论是由主体到客体的转化,还是从再现的结果到在场的参与,都意味着新媒体在艺术观念上具有反思“主体性”的趋向。其次,再现的背后意味着主体性意志的沉淀,以及随之而来———工具理性的崛起,这是现代性危机的另一个状况。“理性”泄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它一方面彪炳着客观规律与客体存在的重要性,一方面又无可避免地构筑在主体思维之上;这种双重身份使它既是征服的主体(Sub-ject),又可能成为被征服的对象(subject)。现性既然能够驾驭客观事物,就无可避免地通向工具统治,并使人类导向功利主义,进而受到利益的驱使而不断被物化。工具理性将主体的欲望视为现代性的根本目的,形成工具统治的意志。这种意志不仅控制着物,也囚拘着人。现性日益使人成为世界的中心,油然而生的傲慢强化了人凌驾于自然之上的主体必然性。这使得现代性解蔽(摆脱蒙蔽)的过程受到阻碍,即海德格尔所说,在工具统治的意志下,人依仗自身的中心利益“向自然提出不合理的要求,要求它提供可以提取的一切能源……由此自然成为一个采矿区”[4](P14)。而被置于主体性地位之上的人却难以全面审视自身与自然界之间的责任。因此,想要真正祛除现代性的阴魂,就必须对主体性进行反思,重新审视和思考人与自然、人与其他生命之间的联系。随着数字技术、生命科技的蓬勃发展,新的媒介为艺术提供了新的延展。新媒体艺术正逐步唤起某种“生态意识”②,这使得当下新媒体艺术观念将不仅是体现人的智慧和创造力,更着重于新技术条件下对生命意涵的伦理思考。

三、“新媒体艺术观念”与中国

有关中国的新媒体艺术研讨对于推动新媒体艺术在中国的蓬勃发展有着重要意义。同时,面向新媒体艺术的本土化梳理,对新的艺术观念的延续和发展也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首先,观念上看,新媒体艺术本无国界。在艺术发展的全球化趋势下,它虽不乏本土化的特质与闪光点,但毕竟在过去的20多年里,不论是西方当代艺术还是后现代主义理论及艺术观念,对中国的艺术界来说都是一个(在影响的基础上)不断认识、理解、吸收和创新的过程。而从上世纪后15年张培力、王功新等的早期视频作品到2011年的“延展生命”———北京国际新媒体艺术展,就恰恰体现了新媒体艺术观念在中国发生的各种变化。从目前西方艺术观念的某些倾向来讲,它朝着一个“观众解放”的趋向探索。2013年的巴黎艺术双年展中国项目就提出很多设想,例如:放弃“展览”与“艺术品”的概念,拒绝用艺术思考;艺术不应依靠艺术品而存在;鼓励将艺术日常化的行为,任何人可以以任何方式自愿来参加展览,打破“艺术品”由艺术家创造、最终摆进博物馆的固有概念。这从一个侧面证明:不论北京还是巴黎,艺术观念在今天碰到了相似的困惑:一方面,艺术家们能不能把自己的“权利”让渡给观众(或者叫接受者/参与者);另一方面,我们的受众、我们希望邀请并参与到艺术过程中来的观众们,他们是否具备了这种冲动、愿望、意识或者能力,把自己的角色定位由原来的“对艺术的客观审视”顺畅地转换成“主观的参与”呢?当新媒体艺术来到中国,这样的问题(或者说矛盾)就更加突出,我们的社会发展和发达程度与西方是有落差的。当西方艺术在上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已经开始批判、反思电子媒体的时候,我们还处在惊羡并拥抱“新媒体”的阶段。

60年代白南准在西方面对技术“异化”所进行的反思与80年代张培力在中国所尝试的新媒体艺术表达在精神内蕴上或许并不一致。但正是落差如此巨大的两个文化土壤,在今天却面临同样的问题。在西方,自行为艺术起,其观念就着力于摆脱“艺术品”作为某种权力的象征而进入博物馆的固化形式。然而时至今日,很多艺术仍旧以物化的方式依存于画廊、展厅和展品之上,再现性始终难以去除。物化使艺术具有了符号价值、交换价值以及使其最终成为商品的根基。带有社会批判色彩的西方左派艺术家们寄希望于博物馆的取消,以使物化的符号无处藏身,进而彻底铲除交换的、商品的以至于权力的根基。围绕这一观念,近几十年来西方的各种策展制度屡屡提出新的主张和思路,不过每一次都摆脱不了物以及具有特殊意义的展览空间。但无论如何,西方艺术观念的趋向中,主张作者的消匿、受众与作品之间平等交互关系的声音,的确与新媒体艺术的观念有着某种契合。若以此为参照,在中国,我们也感受到类似的状况。从早期流浪艺术家们的个体性反叛到被“招抚”并纳入到体制之中(如从圆明园画家村到798艺术区的全面商业化),继而丧失批判性和创作原动力,成为固化体制的一员,最终被新一轮策展活动和理论探索撇开或批判,陷入不断替代的循环往复之中。简言之,艺术观念在各自的舒展过程中总有着不同的文化诱因、社会背景、创作驱动力及呈现的结果,但它们所面临的问题、所需面对的困境,在宏观上也总有相似之处。其次,作为一种基于高科技手段的新媒体艺术,它的艺术形式是否具有地方性?其民族性又能否得以体现?这些问题还值得不断探讨。如果结论是否定的,那么所谓“中国新媒体艺术”就存在伪命题之嫌,而应该改为“新媒体艺术在中国的发生与发展”。如果新媒体艺术的地方民族性真的存在,其本土化特色也大多是源于20世纪90年代至今特定的时间与空间。这其中,伴随着经济全球化下的西方文化扩张对中国当代艺术思潮的影响,这个大背景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本地因素包括特殊的历史时期、特殊的国家形态、特定时期的文化语境以及艺术家特殊的教育背景与实践环境。

高明潞在《现代性与抽象》中曾提出这样的质疑:西方的艺术发展及其叙事模式是否适用于中国现当代艺术?“在中国现代性开始出现之初,艺术即被看做是中国的整一的社会现代性的一部分……因此,它被认作是人的社会化生活的一种和谐方式,而非异化方式。”即在中国的背景中,“现代性和前卫的概念不是二元的,是时间、空间、价值三位一体的现代性……”,新的民族、国家“更多的是空间意识,而不是时间意识”[5](P18-20)。这种“空间整一”的现代性与西方现代性的“时间分治”是需要区别考虑的。正是这些特殊性造成了中国新媒体艺术与西方新媒体艺术之间的差异或距离,而这种差异与一个芬兰的新媒体艺术作品和一个巴西的新媒体艺术作品之间的区别是不同的,后者的差异更多体现出同一文化语境中不同的艺术风格,而中国的新媒体艺术作品表现出的是特定时空下的文化现象———对西方新思想、新文化、新艺术的吸收与对本土文化的挖掘、对文化复兴的幻想之间的矛盾心态。如果说再现性艺术是主体性的艺术,那么新媒体艺术就是“主体间性”(inter-subjectivity)艺术,前者所依赖之“作者—作品—受众”的三段式结构与后者探索中的“发起—呈现—参与”的交互式艺术体验截然不同。中国的新媒体艺术由早期的视频艺术发展到现在的更具交互性特征的新媒体艺术创作,其过程本身就是一个由再现性艺术向在场性艺术的转变。但由于各种因素(主要还是观念上)的限制,这种在场性是不彻底的,主要体现在“作品”意识仍然主导着艺术创作,加之展示场地的特定化(画廊、美术馆、艺术中心等)强化了展品的客体性,从而使参与者成为“被参与”的接受者。于是,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在娱乐至上的后现代文化背景下中国大众与新媒体艺术的“参与性”之间出现了兴味索然的断裂。这为本文开始的疑惑提示了一个可能的答案。

新媒体艺术从视频艺术延伸到交互艺术,后来又延展到生物艺术,如果说第一个延伸是由再现性艺术向在场性艺术的转变,也即作者与受众的关系的改变,但还是人际关系的改变,那么生物艺术的延展则标志着人与自然、人与其他生命体之间关系的转变,也是对主体意识(人类中心主义)的扬弃。这是就现代性的一个不断反思的过程,而后一个转变较之前一个更具有挑战性。尤其在中国,全面的现代化已经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人们在受惠于这一结果的同时,也会以人文精神(主体精神)去关照被破坏了的自然,以人的博爱去关照其他生命体。这种主体对他者的关照体现在艺术观念上就是“人”与“人的主体意识”始终是艺术创作和艺术评论的中心,致使中国的艺术家和艺术理论界的观念和认识仍然在传统的再现性、表现性、主体性以及艺术的等级观念上徘徊不前。故此,中国的新媒体艺术创作更多地停留在视觉、造型阶段,而鲜有超越。2011年的“延展生命”———北京国际新媒体艺术展中,国内艺术家的作品入选者寥寥也正说明了我们所存在的问题。或许,相当一部分中国艺术创作者还来不及与新媒体艺术参与性背后所折射的对再现性及主体性反思的观念擦出火花,就不可避免地置身于西方全球化所浸染的矛盾语境之中,这直接阻碍了人们对“发起—呈现—参与”过程中艺术生成与交互体验之间的贯通点的选取。换句话说,我们还没有完全领悟到一个新型的、参与式的“召唤结构”的关键和要领,不论是艺术发起者还是艺术过程的参与者,都存在这样的问题。一方面,发起者早已摆出邀人参与的架势,但参与度是否具有适宜的召唤效果,是否能够长久地维持体验的、提供不竭的审美原动力,进而这样的度可有具体的标准存在?这恐怕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需要探索和验证的。

媒体艺术论文第2篇

摘要:

21世纪,随着科学技术的跨越式进步,计算机和科学技术产业得到迅猛发展,而由人类智慧和高新科技相结合而形成的数字内容产业相对应的得到飞快发展,并以惊人的速度发展到新世纪知识经济的顶梁柱产业。众所周知,数字媒体是以数字化的文字、声音、图像、图形、动画和视频影像等作为信息载体,从而通过科技手段进行传播和发展。而数字媒体艺术基本特征为:交叉使用网络媒体,里边包含了电脑动画的制作、影视广告的拍摄、数字音乐的播放,还有诸如网络游戏、模拟现实、网络行为艺术、录像、互动装置和DV(数字视频)等。本文对数字媒体艺术的现状,特点,在教育中的应用,就业方向及发展趋势等进行了分析。

关键词:

数字媒体艺术 形式 争议 发展 应用 影响

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推进了数字媒体的运用与发展。人类把高端网络技术与数字通讯技术有效结合起来,逐步取代传统的广播、电视、电影,并快速地朝数字音频、视频和电影产业发展。因此,数字产业、虚拟现实、电脑动画等信息产业构成了新世界崭新的数字传播媒体,并逐步发展成为了巨大的产业链,最终数字媒体艺术逐步在知识经济产业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1、数字媒体艺术概述

纵观近几年,数字媒体艺术在知识经济时代得到迅猛发展。数字媒体艺术的概念也渗入人心,大家各持己见,但是大部分的理解都是一样的。简单的说,数字媒体艺术就是艺术的创造和形成过程。它依赖于计算机技术的发展和现有的资讯、 图像等科学领域的研究成果,把它们进行艺术加工,利用现代传媒进行传播,从而形成数字媒体艺术。与其他艺术形式相比,数字媒体艺术的独特之处在于它的表现形式和艺术创作过程部分或者全部都得依托数字科技手段。通过数字媒体或数字艺术而产生的设计作品或者是视觉艺术是其应用表现之一。从目前来看,数字媒体艺术堪称艺术设计中活力四射和发展潜力无限的一门艺术。随着社会和技术的发展,数字媒体技术将呈现更独特和更具魅力的一面给大家。

2、对数字媒体艺术应用特点剖析

2.1 数字媒体艺术的创作 创作的数字媒体艺术并不是一味的依靠排斥以前的工艺技巧,而是运用数字平台创作出独特和自成一体的艺术作品。它所创作出的数字艺术作品能够使观众参与其中,并融入角色。大众参与的交互可以颠覆角色,大众不仅能使作品效果改变,并且有机会成为作品的一部分。

2.2 数字媒体艺术表现特征 数字媒体艺术可简单拆分为“数字”和“数字艺术”。现有的数字和电脑技术的应用可理解成“数字”。而“数字艺术”就是通过 “数字”创造出的作品。“媒体”是数字艺术的一个媒介。

3、数字媒体艺术专业就业方向和发展趋势

3.1 数字媒体技术就业发展 数字媒体艺术的人才培养方向是技术与艺术两者兼备的复合型人才。技术和艺术在数字媒体艺术中相辅相成。传统教育缺少技术与艺术两者兼备的数字媒体艺术人才,而此类人才的培养也符合新兴市场的需求,他们的就业方向主要各级电视台、影视动画制作单位、传媒与广告公司、数码艺术公司、展示设计公司、形象企划公司、多媒体与网页设计、室内装修设计、产品造型设计等热门行业。置身于数字媒体艺术领域的发展是明智的选择,因为它隐藏了巨大的发展潜力。数字媒体艺术在2002年底正式通过教育部的本科专业审批,成为信息学科向文化艺术领域拓展的新方向。审批通过后,清华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浙江大学、广东工业大学等高校陆续增添与数字媒体艺术相关的专业,以此满足市场需求。据相关人士统计透露,我国每年对数字艺术人才的缺口是15万。而电视卡通业就有每年200亿元的广阔市场。市场的广阔和需求量使多媒体产业演变成巨大的经济产业。有专家指出,伴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大众对视觉美感的要求也逐步提高。

3.2 产业化背景下的数字媒体艺术 以英国这样的发达国家为例,仅在2000年,数字技术产业(包含数字内容)的年产值就超过600亿英磅,而出口产值就远超过80亿英镑。以数字技术产业相关的雇佣人数共计约195万人,产值占GDP的7.9%。从数据表明,数字技术产业是英国的第一大产业。美国,作为全球的唯一超级大国,以电影和电脑软件为主要的数字技术产业,每年的营业额大于4000亿美元,占GDP的4%。更为惊人的是数字技术产业(媒体艺术、电子游戏、动漫卡通等)在日本的产值超过钢铁行业生产总值的两倍。这一产值使日本的数字技术产业成为仅次于汽车产业的第二大产业。据相关数据统计表明,截至目前为止,用电脑直接从事数码艺术工作的有将近十万人。除此之外,每年有三十多万人接受相关数码产业的职业技能培训。韩国的数字技术产业以游戏产业尤为出名,并且已经一跃位居韩国的第一大产业,连汽车产业也位居其后。数字技术产业在中国的发展也相当的乐观,并且网络游戏在这一行业显得尤为突出。根据国际数据公司(IDC)得出,相比于2002年的中国的网络游戏市场,2003年的网络游戏市场的规模发展得到飞跃式的进步,产值达到13.2亿RMB,2004年达到39.1亿RMB。从2003年到2004年净增长了25.9亿RMB,产值一下翻了两翻。由此数据表明,中国的网络游戏市场巨大,隐藏巨大商机。在动画方面,专家预测:中国的动漫产业具有无比巨大的市场,产值预计可达到200亿元。仅仅在中国的发达城市,如上海、北京、广州三地的青少年动漫消费就能达到13亿元。其消费人群的年龄是介于13岁到30岁。此外,动漫产业还能带动与之相关的产业的发展,如文具产业、儿童食品、儿童服装、儿童音像制品、和各类儿童出版物。这些产业的年产值总共是2050亿元。这些产值都是由动漫产业带来的,收入相当可观。

3.3 数字媒体艺术发展形式 数字媒体艺术的新美学特征在于它打破常规,把高难度和神秘化的东西转化为大家都能接受和能明白的艺术表现形式,给人一场视觉上的盛宴。数字媒体艺术把科学元素和艺术元素科学结合起来,以简单的破译方式呈现给大家。作品的繁华与灿烂,惊艳与绝美,对数字媒体艺术来说就是通过电脑的编程来全自动化的诠释与解读。无论是艺术的形式还是内容,在电脑上它们都具有同一性。在艺术领域,数字媒体艺术的发展是对这一领域革命性的颠覆,具有里程碑的意义。不同的艺术信息可以实现相互转换,而大家也能享受到非凡的视觉特效和艺术视野。

数字媒体艺术与三棱镜有着惊人的相同点。三棱镜观察者的角度不同,它相对应折射出的光芒也不同。而数字媒体艺术也如此。数字媒体艺术作为一种新的艺术形式,依托数字科技和现代传媒技术,将人的理性思维和艺术感性思维融为一体,以崭新而又独特的形式展现给大家。它由艺术层、科技层、媒体层、应用层相互交叉构成,包括广泛的商业设计和大众艺术。数字媒体艺术具有创作工具的数字化、作品展示的交互性、作品呈现的多态性、表现题材的广泛性特征。其具体的呈现为:创作过程是先由各类艺术(影视艺术、合成艺术、网络艺术等)与计算机技术的有效结合,以互联网作为传播媒体,最后的一步就是结合智能软件,最终产出艺术作品。科技的进步和观念的创新将成为推动数字媒体艺术发展的动力,而创意产业和信息设计将是数字媒体艺术的发展主流,数字媒体艺术引领艺术创新到更加非凡独特的思维和更宽、更广的视野。

4、结束语

由上综述得出,数字媒体技术的发展无论在手段上,传播途径和传播空间上都为艺术创作提供了更为广阔的空间。数字媒体艺术也将也将伴随着人类进入“数字化生存”的时代逐步成为艺术最具代表性的形式。数字媒体技术的发展前景无可估量。基于这一现状,时代生产力和数字信息技术及新媒体的渗透对数字媒体艺术发展产生越来越大的影响,这样,数字媒体艺术与传统艺术和传统美学的关系越来越紧密。

参考文献:

[1]李四达.数字媒体艺术的理论探索[J].饰,2006(3).

[2]李四达.后影像时代的新媒体艺术探索——数字媒体与当代艺术的融合[J].饰,2007(4).

[3]桂宇晖.面向新世纪的数码设计艺术学科发展[J].武汉大学学报(工学版),2003,36(2).

媒体艺术论文第3篇

传统艺术并不太热衷于对新技术的拥抱而执著于传统艺术的表达方式与创作。新媒体艺术则与此相反,它立足于技术进步,以技术变革为进行新的艺术实践可能性之契机,与技术进步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具有敏锐的观察力、丰富的想象力和创造力的艺术家意识到新技术给艺术界带来的强烈冲击及由此引发的深刻意义,积极投入到新媒体艺术创作中去,对传统艺术的一系列艺术原则和审美准则、审美趣味发起挑战,尝试建构与传统艺术美学体系迥异的属于当代的新媒体艺术美学。在新媒体艺术中,作者权威正在逐渐消解,作者隐退于作品之中,创作权发生转移。艺术品的原创者是谁已变得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作品及其形态本身,贡布里希艺术史观强调,“现实中根本没有艺术这种东西,只有艺术家而已”[1]。那个主宰一切的作者在新媒体艺术中逐渐被解构。这种变化与后现代主义思潮和接受美学不无关系。后现代主义解构神话,反对本质主义和基础主义,尤其是解构主义颠覆权威,去中心化,追求多元、差异与不确定性的思想和接受美学强调读者在文学创作中的能动作用及参与文学创作的一系列思想,对新媒体艺术产生了深远影响。作者的创作权向接受者发生转移,主要表现在两方面:一方面,新媒体艺术的交互性特点和未完成的、开放性的结构召唤着接受者进入作品之中参与作品的形态和意义建构,引起作品主题、意义和价值发生变化,从这个意义上说,接受者成为创作者;另一方面,许多新媒体艺术作品并不是由艺术家单独完成而是由多人合作完成的。这些变化极大地分解了创作主体对作品的绝对控制力,接受者与参与者分享其权力,颠覆了传统艺术中“创作者”与“接受者”之间的关系。艺术创作主体的身份嬗变,是当代艺术思潮的一个显著特征,它伴随着艺术品“原创性”的消失一起上路。从本雅明的《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到罗兰•巴特惊呼“作者之死”,一些艺术理论家已经注意到创作主体的权威地位的动摇,并作出卓越的理论预示。在本雅明看来,不同的生产方式导致不同的艺术形态或艺术构成方式。现代社会的大工业生产和技术进步导致机械复制方式的出现,极大地改变了传统和文化的面貌,导致艺术作品的“原真性”和“韵味”消失。因为“即使是最完美的艺术复制品也会缺少一种成分:艺术品的即时即地性,即它在问世地点的独一无二性”[2]84。

他进一步指出,“一件东西的原真性包括它在问世那一刻起可以继承的所有东西,包括它实际存在的时间的长短以及它曾经存在过的历史证据”[2]86,从手工制作的独一无二的艺术品向大批量复制生产的一模一样毫无个性的艺术品的转换,表现为艺术品个性和原真性的丧失,即使是最完美的机械复制手段也无法实现对艺术品原真性的复制,其直接后果是“韵味”或者“光晕”的终结。这种大批量生产的丧失“原真性”与“韵味”的工业产品(即复制的艺术品)导致原作或原本的权威性消失殆尽,无差别的复制使得人们已经无法甚至不愿意去区分哪一件作品是原作,哪一件作品是复制品,传统艺术的膜拜功能让位于现代艺术的展示功能,韵味式的静观让位于震惊式体验的直接性和即时性。这种无差别、无个性的艺术品成为接受群体直接面对的艺术消费品,结果是艺术消费者对“工业”艺术品的快餐式消费。他们不愿也不会有意识地去追问作品的原创性问题。原创者是谁?原创者是否存在?这些传统艺术的核心问题已不能在他们内心深处激起涟漪,创作主体的核心地位受到严重挑战。在数字复制时代,依然存在着这样的现象,不同的是,新媒体艺术作品更多的是一种动态影像或未完成的开放结构,要求接受者参与艺术作品的创作,召唤其共同完成艺术品。这极大地分解了创作主体对作品的绝对控制力,改变了传统艺术中“创作者”与“接受者”之间的关系。俄罗斯文学理论家米克海•M•巴克廷提出“原创者的危机”(Crisisofauthorship),认为并非只有“唯一”的概念与个体以及其创作过程相联系,这个概念恰恰是在文化艺术中关于作品所具有的“地位”的再定义。[3]185互动多媒体艺术、虚拟现实艺术、网络艺术和遥在艺术更是将接受者的反应与参与纳入作品内部成为其有机组成部分,打破传统艺术创作与接受之间的明显界限,解构创作主体与接受主体之间的身份概念,艺术遂由作者的“独白”转向“对话”。

另一种情况是,新媒体艺术在创作方式上出现新变化,突出地显现为艺术家与技术人员等其他人员的合作。新媒体艺术与传统艺术最大的不同在于对高科技的依赖,它要求完美地将艺术与科技成果最大限度地结合起来,找到两者的最佳结合点。这就给艺术家的创作带来挑战,在技术上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随着社会分工的细化和专业知识学科的系统化,像达芬奇式的全才已被历史淹没。“现代化的过程就是一个不断加深的分化过程,宗教———形而上学的宗教观被不断细分的专业领域和知识所取代。———伴随着现代社会剧烈的分化过程,———这一分化过程既给艺术家带来了限制,又给他们带来了自由。”[4]分化过程带来的限制主要是指艺术家很难做到“跨行”或“跨领域”进行艺术创作,“自由”则主要是指艺术家可以像其他专业领域里的人一样封闭在自己狭窄的专业领域里从事艺术创作。新媒体艺术的实践则要求超越这种社会分工和专业细分所带来的“限制”与“自由”,运用新媒体和新技术进行艺术实践,这潜在地昭示着新媒体艺术家必须掌握最新的科技成果并将其运用于具体艺术实践中。这何以能够?面对这样的现实,艺术家们认识到通常单凭个人的经验和知识很难完成一件艺术作品,新媒体艺术不同于架上艺术和雕塑艺术可以由艺术家独立完成。对于许多新媒体艺术家来说,要想将其艺术构思和创意借助于最新的媒体技术表达出来,就需要与其他人合作,当然,与专业技术人员和科学研发人员的合作往往是实现其艺术构思与创意的最佳选择。

英国当代艺术研究中心新媒体部主任BenJaminWeil一语中的地指出:“艺术作品首先需要提出艺术家的观念,然后再由技术提出最为巧妙和聪明的解决方法并将其完成。”[5]在当代新媒体艺术实践中,这不失为一种解决策略。一件新媒体艺术作品意味着有多个作者,这不可避免地消解传统意义的那个“独一无二”的作者身份及其权力,作者隐退于创作权的分解之中。针对这种情况,有人甚至提出“主要创作者”[3]191的概念,认为作者已不是作品独一无二的创作者,作品是作者与其他参与者/互动者共同完成的,只不过,他是“主要创作者”。这表征着作者权的衰微———作者的权威地位被众多的参与者和合作者打破与分享。

二、新媒体艺术创作媒材的非物质化倾向

传统艺术形成了一套艺术语言系统和创作方法,建立起了一套与其形态和样式相匹配的相对稳定的审美趣味、审美经验与体验、审美理想和审美准则。但摄影技术和机械复制技术动摇了传统艺术美学的根基,将艺术与媒介材质的问题提上议程。未来主义、构成主义、极简主义、立体主义和激浪主义等艺术流派尝试将各种新的艺术媒材用于艺术创作,打破传统艺术的媒材限制,探讨艺术实践的多种可能性及其意义,倡导用科学技术来创造和理解艺术及其世界,表现出与传统艺术相异的艺术趣味,向人们展示运用各种新媒材进行艺术表现的可能性,开阔了人们的艺术视野。20世纪60年代,白南准率先使用电视和录像进行艺术创作。此后,实验电影、实验录像、实验摄影等纷纷利用电子影像进行艺术创作,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以模拟信号和电子信号为基础的影像艺术。利用影像技术及其相关技术设备进行艺术实践成为新媒体艺术创作的主要倾向。20世纪90年代以来,网络技术、互动技术、动画技术、电子游戏技术、三维视觉技术、远程通信技术和虚拟现实技术以及计算机数字编辑技术等开始进入新媒体艺术的创作领域。这一时期新媒体艺术不同于传统艺术媒介的显著特点是它的非物质化,这种非物质化特征以“数字”技术为支撑。数字影像成为新媒体艺术创作的新工具和新媒材,尤其是网络技术、远程通信和虚拟现实技术的发展,形成了一个与现实世界完全不同的“虚拟”的真实世界。新媒体技术不仅是作为一种新的手段和媒材进入艺术领域,更重要的是从外形到内核的深度融合,这种深度融合不仅赋予其一种技术上的魅力和优越性,更彰显了新媒体艺术实践的一种非物质的造型基质和审美维度。

在传统艺术实践中,艺术家总是借助具体可感的物质性材料来表达情感、传达生命体验,通过艺术形象、审美意象、艺术形式等将自己的内心感受、生命体验和丰富情感以“物象化”的形式表现出来,以实现对自己创造力的发现与肯定,确证自己的存在。从创作媒材的介质意义上说,物质性是其最大的特点。笔者称这个过程为创作媒材的“物象化”过程,它是一个“以物载象,以象通意”的过程,这是现代艺术之前的艺术(包括部分现代艺术)主要的创作方式和媒材运用方式。进入20世纪中期,科技的巨大进步和各种新材料的出现使艺术创作媒材发生变化,它突破以传统创作媒材为根基的物质层而以影像形式作为其基本构成,这种影像形式包括使用模拟信号和电路传输的电子影像,以及以计算机数字技术为支撑的数字影像,主要体现在录像艺术、实验摄影、多媒融合艺术、计算机艺术、网络艺术和远程通信艺术等具体的艺术实践中。“影像就是媒材”[6],这是新媒体艺术创作的一个重要特征。“影像作为媒介,主要是指电子和数字成像技术制作的可复制图像,随着电影、电视及其派生技术而出现的包括电影、电视、录像等设备和计算机、网络、数字技术等高新科技主控和传播的图像。自摄影术发明以来的摄影、电影、电视、录像、网络艺术、多媒体艺术和数字艺术都是以影像为媒介的艺术类型。”[7]笔者倾向于将新媒体艺术创作的“影像化”与“数字化”划分为两个不同层次和阶段。“影像化”主要指使用模拟信号和电路传输的电子影像,这是新媒体艺术创作媒材“影像化”的初级形式。它作为活动影像是以电子传输和存储的模拟信号和光信号处理产生的影像,以像素为基本单位。

这种电子影像媒材是早期新媒体艺术家普遍运用的创作媒材和表达手段,它依赖于摄像、录像、电视和其它相关设备,存在于光学图像与电子图像之中而脱离艺术作品的物质媒介而存在。“数字化”主要指数字影像及其相关技术和设备。随着计算机硬软件、网络技术和计算机语言(二进制)的发展,数字影像成为新媒材和新工具。这是新媒体艺术创作媒材“影像化”的高级阶段,它是未来很长一段时期艺术创作的主要媒材。这种“数字化”的影像以数字技术为支撑,以“比特”(bit)作为信息载体和传播内容,以二进制数据(即0和1)为基本单位,运用计算机技术生成前所未有的数字影像。这种全新的影像生成方式与过程,为我们展示了关于艺术形式的别样图景。许多网络艺术作品与虚拟现实作品充分体现了“数字化”影像的非物质性即虚拟性特征。以“比特”为其基本单位的数字技术引发了新媒体艺术的非物质化倾向,凭借着“比特”的超强融合能力和数字技术及其相关元素/设备的运用“,数字化”影像作为创作媒材和基本语言方式不仅能够完成对物质世界的表现,更重要的是能够完成对非物质世界的表现———在现实世界之外构筑一个完全不同于现实世界的真实的“虚拟世界”,将新媒体艺术的实践推向一个非物质的世界:“数字的现实从根本上是间离物质的现实的”[8]。在这个非物质的世界里,所有一切都是由数字运算形成的图像符号系统。它不再局限于“再现真实”和“表现现实”,甚至不再需要拥有物理的真实,而是通过数字化产生或者追求虚拟存在的真实。越来越多的艺术家利用各种数字影像记录设备和非线性编辑系统、计算机图像处理系统来建构自己的艺术作品,这已成为新媒体艺术创作的潮流。

三、非线性叙事和超文本的艺术表达方式

提出新媒体艺术的非线性叙事方式意味着存在线性叙事方式。线性叙事方式是传统艺术的主要叙事方式,它以印刷文化文本逻辑为基础,倚重的是作为逻辑与理性记号的意义链,形成的是一个稳定的、不可改变的作品结构和形态,表征为“线性文本”,它呈线性递进,即使是某些时空颠倒的情节和意识流片段、偶尔出现的倒叙和插叙等都不会对基础性的线性结构造成较大改变,不会影响艺术作品的最终形态或结构和意义,其终极目标是艺术作品结构或形态的稳定性和意义的确定性。接受者只能按照作品展开顺序按部就班地连续阅读,沿着时间的直线进程加以欣赏。以“影像”为创作媒材建构的影像文化则使人们的审美习惯从线性文本转向观看的非线性文本。有人早就预言:“视觉和声音对现代人的感觉器官产生的各种影响所引起的冲击,非线性逻辑必将占着优势。”[9]在马歇尔•麦克卢汉看来,“书媒介影响视觉,使人的感知成线状结构;视听媒介影响触觉,使人的感知成三维结构”[10]。影像文化对传统文化的表达逻辑进行改写并导致对传统艺术叙事方式的颠覆。“新媒体艺术对叙事的开放恰恰是把叙事作为游戏空间的特征,它是能动的,充满可能性语言的游戏,从而可以重组现实、割裂现实,重新调整事物的关系和意义。这样的叙事性将会有助于人们以一种开放的态度理解生活。新媒体艺术希望用更互动、更具想象的方式重新建构叙事。”[11]新媒体艺术建构的这种叙事方式就是非线性叙事,它有效地解构线性叙事之传统,表现出与传统艺术叙事之不同特质,正如罗伊•阿斯科特所指出的那样:“(新媒体———笔者注)艺术不再是线性事件,它不再强调和谐、完整、明确,它也没有一定顺序,或是最终完成。相反,它是开放性的,易变,短暂,具有试验性、虚拟性。艺术是主动形成而不是被动形成的,它强调其过程,具有偶然性。这些变化系统的技术,完成了人类内心深处的欲望:超越身体,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摆脱了语言局限,战胜了自我与身份识别……我们不用担心或害怕新技术会导致性质相同、统一的和迟缓的文化”[12]。

这种非线性是多元的、任意的和不确定的,它通过解散、打乱、重组、链接、跳跃,由不同路径或多路径进入作品引起作品之内容和意义发生变化,表现出一种起伏断续、无序的“碎片化”状态以突破传统线性叙事之连续不断和有序,重视叙事的语义空间性,通过建立链接叙事,组成具有“超文本”性质的不稳定的、易于变化的、开放的叙事空间结构。在这个空间里,审美主体可根据自己的习惯、爱好、学识修养和思维方式来选择某种方式进入作品之中参与作品的形态及意义建构。在新媒体艺术中,网络艺术凸显非线性叙事特征。网络艺术采用网状结构组织信息,形成一个多路径、多渠道、多维度的时空结构。接受者可根据自己的审美习惯、审美趣味、知识结构甚至是喜好对作品情节进行非线性的重新组合,可随意从电子文本的这一点跳跃到另一点,从这一端跳跃到另一端,从这一边点击链接到另一边,可由多种路径介入作品引起作品形态之变化,不同的进入路径会导致不同的艺术欣赏结果和审美感受。曹斐的《链》,宋冬的《非线性叙事:电梯》,邱志杰的《推背图》,张培力的《进食》,汪建伟的《连接》等对此都进行了有力的诠释。这种非线性叙事得以大展身手离不开数字影像非线性编辑技术的支持。非线性编辑使新媒体艺术的编辑可以随意进行,自由地实现跳跃式剪辑并在此基础上形成新媒体艺术的非线性叙事结构与表达方式。

在新媒体艺术中,非线性叙事往往不是单独地发挥其功能,它总是与超文本、超链接结合建构起具有多种可能性的空间结构。在这个“流变”结构里,非线性叙事、超文本、超链接共同发生作用形成“文本”合力,并最终建构新媒体艺术的独特审美特征。“超文本”是美国学者纳尔逊在《文学机器》里提出的一个概念,他认为“超文本”是“非相续著述”,即分叉的,允许读者作出选择的、最好在交互屏幕上阅读的文本。[13]超文本的本质特征是阅读对象的多向链接的可能性以及链接对象的任意性和不确定性,通过多向链接来建构一种去中心化的文本结构。这个文本不但可以链接到无穷无尽的其他文本之中,更可以由多种路径任意进入,利用超链接的方式建构起一个如同迷宫般的开放式的文本结构。它不仅追求文本的不确定性和作品结构的多线性,而且要求审美主体对叙事文本的多向选择和能动介入。这种多向选择和能动介入导致作品形态和作品内涵的变化并因此得以重构,只不过重构的主体由创作主体转变为接受主体。这种重构能够获得胜利又必须依赖于“链接”的方式及其实际运行,正是在“这种无穷链接状态下的解构主义语言构造了一种独特的超文本的认识,即‘可能世界’的逻辑”:“现实世界只是无穷无尽的可能世界中得到实现的一种,现实生活是无穷无尽的可能生活中得到体验的一种。因而,对世界与生活的重新构造与编写始终是可能的,这构成了新媒体艺术极其重要的认知基础和行为风格。”[14]现实世界和现实生活存在着多种可能性,新媒体艺术是对各种可能性与不确定性的彰显。

媒体艺术论文第4篇

当今时代是一个数字化时代,数字电视、互联网和手机等全系媒体形式的出现,代表着全新数字媒体语境的出现,数字媒体语境的出现给当代视觉艺术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影响,其正在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冲击着视觉艺术的发展。数字媒体语境下视觉艺术,实现了跨越时空和地域的限制,也解除了不同语言文化之间的障碍传播模式,视觉艺术发展到了数字媒体语境时代,已经突破了传统艺术所面临的各种禁忌与束缚,真正体现出了数字时代艺术创作的艺术与创新特征。现代艺术的传播很多都是建立在高新数字媒体的基础上,视觉艺术也不例外。数字化媒体语境下,未来视觉艺术将主要以数字技术、网络技术、移动互联网等交互式传播作为主要载体与形式进行传播。

二、数字媒体语境下的视觉艺术创新

新媒体时代的到来,使得视觉艺术创新与改革的出发点转变到以人类的视觉本能需求和视觉欲望上来。事实上来说,视觉艺术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类的审美认知方式,新媒体环境下,视觉艺术被赋予了娱乐性、商业性、复制性等等特征,现代视觉艺术发展正在使得传统的审美理念发生着扭曲,不同程度上改变了传统视觉艺术概念,视觉艺术正经历着改革和创新。数字媒体语境下视觉艺术想要实现创新,就必须改变视觉艺术的创造思维和表达方式,用新的形式给人强烈的震撼和视觉冲击力,以此满足人们对现代视觉艺术的追求。数字媒体语境下创新视觉艺术,首先,应该把传统的视觉艺术资源进行有效的整合,并有选择性地融入现代化概念,改变其表达方式和传播方式,使其符合现代人的审美角度。数字媒体语境为视觉创新提供了可靠的传播工具。数字媒体语境下创新可以考虑加入虚拟现实技术,通过虚拟现实技术实现从图像艺术创造发展到视觉3D艺术世界,给人们带来直观和多维的视觉体验。另一方面,加强对计算机的利用,通过计算机来创造思维艺术,让人们感受一种虚拟的数字化艺术冲击,并且通过对计算机的利用能够实现构建起一种互动的艺术。例如,建立起一个视觉艺术传播的网站,人们可以将自己的创造上传到网站上分享给人们,不仅实现了视觉艺术广泛传播,更促进了国内视觉艺术的发展。

三、结论

媒体艺术论文第5篇

(一)教学观念陈旧多媒体技术

广泛应用于艺术设计教学领域,尽管教学模式发生了巨大改变,然而,在实际教学中,多数教师的教学观念依然处于落后的状态,并未随教学模式的改变而进行及时的调整,即依然以传统的“灌输”式教学理念为主,教师是整个教学过程中的绝对主导者,学生仍是被动、机械的接收教师所教授的课堂知识。当前的多媒体教学虽然从表面上看实现了更新、进步,但实质上是“换汤不换药”,并未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二)多媒体教学滥用

在目前艺术设计教学过程中,多媒体技术滥用的现象比较常见。并非每门艺术设计课程都适用于多媒体教学,诸如,艺术设计的专业基础课,就需要教师亲自进行绘画展示,并结合学生的画图演练来实现教学目标,而这则需要在专业的绘画教室进行,多媒体教学模式此时就显然不适合。另外,多媒体教学滥用现象还表现在过度吸纳信息量方面,课堂教学信息并不是一味地多就好,然而,很多教师在设计课件的时候,面对丰富多彩的信息不知取舍,将之全部搬到课堂上进行讲解,这就造成教学内容不分主次,使得学生被海量的信息所吞噬,无法实现教学任务与目的。

(三)课件制作不精

对于多媒体教学来说,课件制作的精细与否对于教学效果具有决定性的影响。而要制作出优质的教学课件,就需要教师投入大量的精力与时间。由于网络上的教学资源极其丰富,这就导致一些为求省时省力的教师直接从网上粘贴或者下载相关课件,稍加改动甚至不做丝毫修改,就直接拿到课堂上使用。另外,现在的很多教材几乎都配有多媒体课件,所以,一些不负责任的教师就不再备课,而是将教材中配备的课件或者其他教师的课件内容直接拷贝过来应付课堂教学。这些现象都会降低教师队伍的能力与素质,对艺术设计教学具有恶劣的影响。

二、多媒体在艺术设计教学中的应用策略

(一)多媒体教学与传统教学相结合

教学技术的应用与进步,不是通过相互排斥、彻底否定其他教学方式为基础的,而是相互促进与完善,多媒体技术也不例外,无论其多么先进都无法完全取代传统的教学模式。例如,教师在讲授课程中,对于艺术设计的基础专业知识或者课程中的关键点与难点,就可以通过板书的形式做更加深入的讲解,以此增强学生对相关知识的理解与技艺;另外,教师在课堂上经常会迸发出一些灵感,而板书就是将这些灵感及时的记录下来并传授给学生的最佳手段。而这些正好填补了多媒体教学的缺陷与不足。因此,将多媒体教学与传统教学有机地结合起来,才更加有利于提高艺术设计教学的效率。

(二)提升学生学习的自主性

学生是整个学习的主角,在应用多媒体教学过程中,要注意培养学生运用网络资源与技术进行自主学习的能力。教师可以依据教学目标、任务与要求,对课件进行精心制作或者储备相关资料,在课堂上对学生进行适当的提问,并积极组织学生参与各种学习活动。学生可以充分地利用多媒体与网络,对课堂上教师讲解的课件进行搜索查询,然后进行认真的学习、分析与总结,通过学生积极主动的学习,更加有效地提高教学效率。

(三)精心制作课件在艺术设计教学中

教师要最大限度地发挥多媒体教学的功能,一方面,必须精心的准备课件,对教材进行详细研读,真正领会教学内容与任务。教师制作课件的过程中,除了要从宏观上掌握艺术设计教学大纲之外,还要弄清楚教学的重点部分与难点部分,从而让学生清晰学习内容的关键之处。另一方面,教师还要创新性的进行课件制作,充分运用多媒体教学的优势,将教学内容通过生动有趣的方式讲授给学生。

三、总结

媒体艺术论文第6篇

论文关键词:新媒体艺术设计;信息传播;传播媒体数字技术

一、新媒体艺术设计的兴起

科学的每一次进步,都会对艺术设计领域的变革产生巨大的影响,同时也成为艺术形式繁荣的发展动力。在整个艺术的发展历程中我们可以看到,医学和人体解剖学的研究,为素描、雕塑提供了重要的创作理论参考;几何与透视学的发展,为绘画提供了符合人体视觉原理的透视理论;颜料化学的进步,为油画家提供了明亮而富有层次的颜色表现空间;光学原理研究的进一步发展,使印象派画家遵循光学的原理,分析和组织物象的各种关系,同时光学应用的研究还促成了摄影技术的诞生,从而对艺术创作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这一切都体现着科技对于艺术的重要推动作用。

进入20世纪以来,科技对艺术的影响变得更加强烈和迅猛,数字技术的发展为艺术创造了更广阔的表现空间,上世纪80年代初,计算机图形艺术设计成为现代尖端的视觉表现手段和形式,快速迅猛地出现在电视、电影、平面艺术设计、工业设计、展示艺术设计和建筑环境艺术设计等大众传播媒介和视觉艺术设计领域之中。计算机图形学的出现,被称为第三次图像革命,其意义甚至大于从无声到有声、从黑白到彩色的前两次图像革命…。从上世纪90年代至今,“数字艺术设计”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出现在艺术设计领域,它融合了“艺术学”和“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两个性质完全不同的学科。数字媒体艺术是基于数字科技的快速发展而产生的一种新生的艺术形式,关于新媒体艺术的特点新媒体艺术先驱罗伊·阿斯科特(RoyAscot)说:“新媒体艺术最鲜明的特质为连接性与互动性。”从国际学术界和教育界对数字化“设计”的诸多称谓及科学内容的设定来看,数字媒体艺术主要涉及到视觉艺术、人机界面、信息传播、多媒体、数字网络、动画、广告、游戏、虚拟环境,虚拟产品设计等,其主要范畴都在2l世纪数字化“设计”的“数字媒介”囊括之中,由此就可以比较明确新媒体艺术设计的基本内涵和范畴。

进入2l世纪,全球范围内以新媒体、数字影像、CG特效、网络技术为代表的数字内容创作行业已经成为当代知识经济产业的核心产业,在美国、日本其产值超过了传统的汽车工业,而韩国更是将游戏为代表的数字内容产业作为立国之本,并已成为韩国经济成长的新动力。目前全球数字内容还在不断地向更深更广的领域扩展,而这个产业也必将成为中国最具发展前途的产业之一。在未来的几年,数字媒体创作人才将是市场需求的热点。有关专家预测,我国将需要20万工业设计师和l5万动画设计师。面对如此巨大的市场环境和人才需求,国内数字艺术设计却是刚刚开始兴起,还未建立完善的新媒体艺术理论体系和人才培养体系,导致了设计产业所真正需要的核心职业设计人才匮乏和新媒体艺术设计在发展过程中诸多问题的产生。

二、数字媒体艺术设计是对传统的艺术设计的伸展和丰富

新的传播形式和传播媒介的出现,使得视觉传达艺术设计所涉及的内容得到极大的丰富和拓展。网络、数字电视、互动媒体、交互游戏、虚拟空间等都成为信息传播的形式和主要介质,传统的视觉传达设计范畴受到突破性的冲击,数字载体的发展极大地延伸了视觉传达的设计形式和内容,在当代数字艺术设计的快速发展情况下,数字媒体艺术的设计理论和美学理论就显得非常薄弱。

新媒体艺术设计理论和美学范畴继承了部分传统的视觉传达设计的理论体系。传统的视觉传达设计的理论体系依然可以作为数字媒体艺术设计的理论基础,在艺术理论基础上有几个方面是共同的:1.首先都要满足功能性的最基本的要求。2.美学的审美理论基础是相同的。3.设计的理论法则、平面视觉创意法则等是近似的.设计和表现的内容是基本共通的。在数字媒体设计过程中满足功能、审美需求,符合美学、设计法则,运用数字媒介所特有的声、光、电以及人机互动的特点来更有效地达到传播信息的目的,可以认为新媒体艺术设计的内涵和特征是视觉传达艺术设计的进一步丰富。

当然新媒体艺术设计是时代的产物,它具有时代的先进性,它的表现形式更丰富,信息量更大,更具备科学性、时代性,因此在新媒体设计中还需要创新的传统设计理论体系,必须根据其信息传播的形式、媒介以及传播的复合性、学科的综合性、技术的数字化等特征来完善提高这一新兴学科。

三、目前数字艺术设计发展中存在的问题

数字艺术设计及其产业的迅速发展给国内外视觉艺术设计界带来了很多问题。最突出的就是跨学科人才的知识分离化现象严重,其次是人才需求和教育模式的问题,传统的艺术教育体系在设计人才培养定位方面存在着不同程度的两极分化现象。

以上问题的出现,其根本原因是由于在认识新媒体艺术设计和培养数字艺术人才的过程中存在着几个方面的问题而产生的:

首先是认识的问题,数字技术在艺术设计领域的应用大致可以归纳三个大的方面:①计算机辅助艺术设计。②数码新媒体艺术设计(包括网络、多媒体、电子产品、动画、游戏等方面)。③非商业化艺术类数码艺术创作在平面、环境等一些学科方面,数字技术是一种辅助手段,而在广告、新闻等方面它是传媒的载体和形式,或是一种工艺和创作手段。④数字媒体设计是随着数字技术快速发展和艺术相结合的新型学科,同其他的艺术学科相比,它具有实用性、时代性、跨学科和复合性的特点。对于新媒体艺术需要有新的思考和理解,如果还保持原有对艺术类理念的认识,它既不符合学科的发展,也不符合市场的需求,因此正确地认识理解和探索新媒体艺术及其相关领域对于数字艺术设计的发展是至关重要的。

其次是人才素质结构的培养问题。数字艺术是一门跨学科、多学科结合的复合型学科,培养和训练既懂得艺术设计规律,又懂得计算机图形艺术设计,能操作相关应用和后期制作软件的数字艺术设计人才,已成为当今数字艺术设计产业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课题。数字技术人才和创意人才都是社会急需的,但是需求的比重却有很大的差别,因此需要根据市场的需求来制定培养不同层次的技术人才和创意人才的教育目标。

最后就是培养对象问题。随着普及教育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学生进入到艺术类学科,随之而来就产生了学生的综合素质和艺术专长的相互矛盾的问题,学生的综合修养和知识结构错位是普遍存在的问题,这对于新媒体专业的教学和培养带来了很大的困难,这种现象在艺术类院校表现得尤为突出,可以考虑数字媒体教育不要只限于文科的艺术类学生。

四、根据新媒体艺术的特征来完善人才培养

为了新媒体艺术设计的发展和新媒体艺术人才的培养我们应该做好以下几个方面:1.在人才培养院校建立各个学科间的交流和资料的资源共享、学科间的优势互补的教学体系。2.开设学科间的资源共享和优势互补的学习教学的立体化平台。这样有利于形成循序渐进的教育思想和方法,培养扎实的艺术设计功底和熟练的数字工具操作能力、充分利用各方面有用的信息资源。3.与社会实践相结合,建设教学资源立体化平台和教学模式的创新。将传统艺术教育与现代数字技术教育有机融合,构建新的教学模式,为学生提供自主学习的环境,创建教学、科研、生产相结合的工作室,以及数字人才培养创新工作室。4.同时为培养高层次的教师队伍提供了更好师资环境,更好的保证教学质量。5.加强教学体制在选材阶段就提出相对较高标准,培养具备较高综合素质的选材将更符合新媒体专业对培养对象知识结构的要求,就更有利于培养出优秀的人才。面对新媒体艺术的发展,发挥社会和院校之间的各自优势,可以更好的解决数字艺术人才在培养过程中所出现的问题,培养出真正适合社会需求的数字艺术人才。当然数字艺术人才培养的完善是一个不断探索的过程,既不能只埋头研究教学的建设,也不能只是应付市场的需求。

媒体艺术论文第7篇

(一)多媒体技术运用于舞台戏剧艺术是时展的必然趋势

多媒体技术运用于舞台戏剧艺术是顺应时展的需要,数码时代的到来、互联网应用的普及、数码产品的不断升级,使电影电视节目得以大规模生产、复制并通过网络媒介迅速传播,而舞台戏剧艺术的实时现场表演的特性,制约了其传播的速度与广度。电子技术设备和软件的开发和更新,也为电影电视的艺术表现提供了更多的可能,其所营造出的丰富的视听效果,将人们从剧场吸引到影院里或电视机前。作为有丰富历史底蕴和文化内涵的舞台戏剧艺术,要在这一新形势下体现并强化舞台戏剧艺术特有的魅力,将观众重新唤回剧场,就必须寻求新的发展方向和表现形式,多媒体技术的介入,为舞台戏剧艺术注入了新的活力,使舞台戏剧艺术体现出新时代的新特征。作为已有百余年发展历史的一种艺术形式,舞台戏剧艺术经过不断地探索实践,逐渐建立各具特色的艺术流派,并形成自身流派的表现风格,而当代社会的多元化趋势,传统的舞台戏剧艺术流派格局逐渐不适于文化发展的趋势。在当代文化特征的影响下舞台戏剧艺术的流派逐渐解构,现代舞台戏剧艺术流派的传统观念逐渐消解,多媒体的介入使舞台戏剧艺术开始尝试新的形式。

(二)多媒体技术运用于舞台戏剧艺术适应了当代娱乐文化发展的需要

现代社会对舞台戏剧宣教功能越来越排斥,互联网时代的到来,使大众视野不断开阔,年轻一代,特别是“90后”,没有经历过社会动荡时期,更没有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亲身感受,因此不像他们的祖辈和父辈那么关注社会、政治。他们不再满足于物质上的获取,更注重自身精神上的享受,希望通过富有娱乐精神的、轻松的艺术形式实现自我情绪的表达和精神的慰藉。因此,音乐、绘画、戏剧等不同的艺术形式开始注重娱乐功能的激发和强化。而传统舞台戏剧艺术善于表达道德、习俗、宗教、意识形态层面的内容,无法满足大众当下的需要,因此,舞台戏剧艺术中的多媒体技术所带来的全新的视听效果,提升了舞台戏剧艺术的娱乐功能。

(三)多媒体技术运用于舞台戏剧艺术迎合了大众喜新厌旧的视听心理

多媒体技术运用于舞台戏剧产生新的视听感受迎合了大众喜新厌旧的心理。传统舞台戏剧艺术在剧目、舞台形式、观演方式等方面长期保持同一种姿态,很少有改进和创新,是大众产生审美疲劳而离开剧场的一个重要原因。创作人员应意识到舞台戏剧艺术必须求新求异,应结合当下最新的多媒体技术创作更具观赏性的舞台戏剧艺术,满足观众的心理需求,这也是社会文化发展的重要内容。孟京辉导演不断探索将多媒体技术运用于作品中,从实验多媒体舞台戏剧艺术到成为时尚话剧的代表,他的成功印证了多媒体舞台戏剧艺术是舞台戏剧艺术发展趋势的论断。

二、多媒体舞台戏剧艺术是科技高速发展带动社会文化新发展的体现

经过多年的探索,多媒体技术在舞台戏剧艺术中的运用从最初的真人表演和录像播放相结合的舞台戏剧艺术表演形式,发展到今天运用多媒体技术制作二维和三维的动画、进行远程传输等高科技手段实现真实演员与虚拟演员、异地演员的同台表演,我们可以看出多媒体舞台戏剧艺术是科技高速发展带动社会文化新发展的体现,是时代文化的产物,是科学技术带动社会文化新发展的集中体现。

(一)技术与信息时代“读图文化”的体现

舞台上多媒体技术的运用,国外先于国内好几十年,近年来随着中外文化交流增多,引进的国外舞台戏剧艺术从形式到内容质量逐年提高,使国内观众欣赏到更多的优秀舞台戏剧艺术。现如今,快节奏的生活使人们进入视觉消费的时代,也就是所谓的“读图时代”,当代人对舞台戏剧艺术视听效果的综合性体验的追求也随之提高。当今社会,伴随电子科技的发展,人们在享受高科技带来的便捷的同时,也进入到高效快节奏的生活,人们所要承受的生存压力远远高于以往,因此,人们在欣赏舞台戏剧艺术时,不仅希望充实精神生活,也希望释放压力。将舞台戏剧艺术内容经过多媒体技术视觉化处理后呈现在人们面前,戏剧舞台对视觉与听觉效果注重迎合了当代人的生存的需要,使舞台戏剧艺术的创作满足“读图时代”的社会需要。

(二)艺术界限淡化并互相融合发展的例证

多媒体技术与舞台戏剧艺术结合并发展,是艺术形式界限淡化并互相融合发展的例证。近十年来,国际互联网的高速发展,平板电脑、智能手机的快速普及,对传统媒介的冲击,使我们进入了一个信息数字化的时代,这个时代与以往最大的不同是科技的发展使媒介不断加入新成员,传统媒介与新兴媒介被打散重组,媒介经营产业开始新一轮的重组和融合,信息开始进行“跨媒介”传播,同时更注重受众与媒介之间信息的实时交流。无论是多媒体舞台戏剧艺术,还是其他艺术形式,如电影或当代的行为与观念艺术,各类艺术形式相互借鉴融合发展已成为一种趋势。以曾红极一时的周立波为例,他所创立的“海派清口”,继承了传统单口相声的精髓,融入了其他舞台艺术表演形式,从而形成了新的风格。由此不难看出,现今我们无法再用传统的艺术分类概念来定义当下的艺术形态,而是需要我们在当代的文化背景下,尝试着将技术与艺术结合起来,重新审视不同艺术门类的关系。不管是科学家还是艺术家,都无法脱离特定的社会环境独立存在,在一定文化经济环境中,科学家、艺术家可以突破自身专业的界限,开创新的领域。例如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著名人物达•芬奇,他既是艺术家,同时又是科学家和工程师。这足以说明,无论艺术还是科学技术都不是独立存在的,很多情况下,艺术与科学技术相互结合,互相影响,才能有所突破和创新。“新兴的数字媒体不仅为科学理论与社会思潮提供了前所未有的传播手段、促进了艺术形态的更新、反映了社会生活的需求,而且推动了艺术研究在观念与方法上的创新,铸造了层出不穷的新理论。”

三、多媒体舞台戏剧艺术丰富和促进社会大众审美

多媒体舞台戏剧艺术的出现、发展和繁荣,不仅为艺术家提供了展现创意和表达的舞台,而且极大丰富了社会大众的审美需求,促进了他们审美水平的提高。

(一)丰富了社会大众的审美需求

数字化信息时代的到来,每天难以计数的信息向人们袭来,生活节奏的加快、物质生活的改善,无不影响并改变着人们传统的生活方式,人们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人们不再满足于观赏原来主题单一、结构完整、剧情呈线性发展的传统舞台戏剧艺术,而是希望看到新的表现手段展现的新形式的舞台戏剧艺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艺术受客观环境和主观理念的影响,也发生了转变。舞台戏剧艺术家不再满足于传统的“样板戏”式的表达方式,开始尝试在戏剧中运用电影对时间和空间灵活的表现手法,以期获得更丰富的艺术效果。今天的舞台艺术除了包含舞台戏剧艺术的三要素,即演员、剧本及观众外,在创作时还要考虑舞台戏剧艺术得以实现的物理空间即剧场。现代观众在观赏戏剧的时候更希望介入戏剧中,全新的观演关系成为审美兴趣中心,于是出现了演员与观众可以近距离接触的开放式舞台,甚至在日常生活环境进行现场表演。环境戏剧创作者不再将观众作为消遣娱乐的旁观者,而是舞台戏剧艺术的创造性参与者。这种观众和演员零距离的观演形式,使观众能够将演员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眼神尽收眼底,对戏剧所传达的内容有更深层次的感受,而演员也能即时了解观众的情绪,把握戏剧的节奏。这种观众与演员现场面对面交流的真实感受,强化了戏剧有别于电影电视的优势。因此,探索形式多样的具有时代精神的舞台戏剧艺术以满足社会大众的审美新需求,成为当今戏剧工作者努力的方向,极大地丰富了社会大众的审美需求。

(二)促进了社会大众艺术审美的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