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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文化论文(合集7篇)

时间:2023-03-20 16:23:13
巴蜀文化论文

巴蜀文化论文第1篇

一、秦汉巴蜀分治及巴蜀文化的发展

(一)秦汉巴蜀分治概况

公元前316年,秦并巴蜀,为其“六王毕、四海一”的百年霸业的建立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在秦并巴蜀之后的百余年间,秦对巴、蜀两地采取了不同的统治措施,并先后在此设立皆直属于朝廷的蜀郡和巴郡。在巴地秦以分封旧贵族借助他们原有的影响和势力实现间接统治,据《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载:“及秦惠王并巴中,以巴氏为蛮夷君长,世尚秦女,其民爵比不更(为秦二十四等爵中的第四级),有罪得以爵除。其君长岁出赋二千一十六钱,三岁一出义赋千八百钱。其民产出幏布八丈二尺,鸡羽三十铤。”[3]同时也在巴地于“赧王元年,置巴郡,治江州”[1]有限的推行郡县制。在蜀地,《史记·张仪列传》载:秦惠王“卒起兵伐蜀,十月,取之,遂定蜀,贬蜀王更号为侯,而使陈庄(壮)相蜀。”[4]这其后秦三封蜀侯,蜀侯三反而见诛,终罢蜀侯而置郡县,设郡守。在蜀地推行全面的郡县制,而后秦又因蜀地“戎伯尚强,乃移秦民万家实之”。[1]以此削弱蜀国旧贵族的影响,从而使蜀地全面的接受了秦制。

汉高祖元年(公元前206年),刘邦建立西汉王朝。在巴蜀地区,最初仍设巴蜀二郡,对巴蜀进行分治。到高祖六年时割巴、蜀二郡各一部分,新置广汉郡。西汉建立初期,曾先后将所属领土的一大半分封给异姓王和同姓王,但鉴于巴蜀两郡的重要地位始终未将巴蜀之地分封给诸侯,该地区被划为“天子自有”[5]之地。到公元前135年,汉武帝大力开发西南夷,割巴蜀二郡的西南置犍为郡(今宜宾市境内)。其后又置沈黎郡(今汉源县北)、越西郡(今西昌市东南),分蜀郡北部置汶山郡(今汶川县西南)。于是巴蜀地区便成为“巴、蜀、广汉、南[南郡:大部辖境在湖北,四川地区仅领巫县。]、沈黎、犍为、越西、汶”[6]八郡之地,一直到王莽新朝,巴蜀两地的行政隶属关系都没有发生过太大的变动。东汉早中期仍承西汉旧制,朝廷直接辖郡,两郡之间互不隶属。直到东汉末年益州牧刘焉据巴蜀自立为止。

(二)秦汉巴蜀文化的发展

从秦汉时期的统治者在巴蜀地区的政策上应该看到,在秦并巴蜀后先后设置巴、蜀两郡,实际上是对先秦时期蜀文化和巴文化在行政区划上的认可,同时郡的建立,使同一郡内的居民交流增强,文化认同感加强,同时也促使两地文化特色的进一步鲜明。这也是之所以秦在统一巴蜀后,巴蜀文化没有因此而消逝,反而更具特色的重要原因之一。在秦时,秦于成都“修整里阓,市张列肆”[1]使秦风大化于蜀。到两汉时,蜀地学子塞道,汉赋中的大家诸如司马相如、王褒、扬雄等都是蜀郡人。这一时期可谓是蜀文化发展中的一个高峰时期,蜀郡的私人著作也多见称于世,汉武帝之后有15部之多,仅次于京兆尹,居全国第二位。而今重庆直辖市境内却没有一位五经博士,更无著作问世。[7]《汉书·地理志》所载的“俗不愁苦,而轻易淫泆,柔弱褊阸”[5]应是蜀文化的写照,这也与《华阳国志·蜀志》所言蜀为“西秀彦盛”之地是一致的。与“蜀有相”士人比肩接踵相较,“巴有将”的巴人仍然保持其勇敢善战的本色“初为汉先锋,陷阵,锐气喜舞”[1]这种军乐舞后来由汉高祖命名为“巴渝舞”并加以推广;[5]“(巴)人多悍勇,县邑阿党,斗诉必死,无蚕桑,少文学”;[1]即使征募到汉中或成都作连弩士或助郡军的巴人,“其人性质直,虽徙他乡,风俗不变”这些巴人的性格特性明显的表现巴文化特征。

在秦汉时期,对巴蜀地区各种政策中影响最为深远的是在这一时期有计划的向巴蜀地区移民。秦本意是向巴、蜀两地移民以削弱两地土著的势力,可这些移民却因“巴蜀道险,秦之迁人皆居蜀”。[4]所以在这一时期迁入蜀地的秦人和六国贵族、豪强,带来的不仅有中原先进地区的生产方式而且也带来了先进的中原文化,蜀地因此也先于巴地接受中原文化。同时巴蜀两地的分治造成了巴地的经济在这一时期缓慢发展,如李冰任蜀守时期,其在蜀地大兴水利,修建了造福后世的都江堰水利工程。并在蜀地推广先进的农业生产技术,使蜀地农业大为受益。经济的迅速发展为蜀地文化的迅速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因此秦时蜀地经济的迅速发展对蜀文化在汉代结出丰硕的成果是有着巨大的贡献。

在秦汉时期两地在行政关系上的互不隶属,这对巴蜀两地文化发展的影响也是比较突出的。在汉景帝时担任蜀郡太守的安徽庐江人文翁,其在蜀郡大力推行文化教育,彻底改变了蜀地的蛮夷之风。他一方面选拔蜀郡的张叔等18人外出游学于中原,既学儒家经典又学习中原律令,在取得“博士”资格后回蜀担任教授和地方官。另一方面他在蜀地首创官办学堂传播儒家经典。《汉书·循吏传》卷89载:文翁“修起学官于成都市中,招下县子弟以为学官弟子,为除更繇,高者以补郡县吏,次以孝弟力田。”[5]《华阳国志·蜀志》称“文翁立文学精舍、讲堂,做石室,在城南”。[1]自此蜀中学风大振“学徒鳞萃,蜀学比于齐鲁”。[1]这成为了蜀文化赶上中原先进地区的关键一步,也是从汉代以来蜀地文人辈出的起因。但由于巴、蜀两地互不隶属的行政关系,蜀守兴学之举也就很难对巴地产生较大的影响。这也是巴文化在两汉时期相较蜀文化的飞速发展显得停步不前的重要原因之一。所以纵观整个秦汉时期巴蜀二地都是各自为政、互不隶属。从而造成了两地文化在并入中原文明后仍在其各自不同的轨道上发展着,成为了历史上巴蜀文化差异产生的重要渊源。

二、魏晋南北朝巴蜀分治及巴蜀文化的发展

(一)魏晋南北朝巴蜀分治概况

景元四年(公元263年)司马氏派军攻灭刘备建立的蜀汉政权结束巴蜀地区的割据,两年后司马氏建立西晋。晋王朝更是鉴于巴蜀地区自东汉末年以来的长期割据,便在巴蜀采取了一系列以“分”为中心的措施。首先,在兼并了刘备建立的蜀汉政权后于泰始二年(公元266年)将益州分出七郡新置梁州。梁州辖汉中及包括江州在内的绝大部分巴地,统治机关设在汉中的南郑。以达到梁、益二州的互相牵制。接着,西晋又进一步缩小益州的权限,从益州分出南中四郡设置宁州,又贬益、梁二州为“轻州”,刺史不再兼作将军。另又置西夷校尉府统兵,来牵制地方政府。永和三年(公元347年)东晋攻灭“成汉”政权收复巴蜀,仍在巴蜀地区设梁益二州,梁州辖汉中及巴地,益州辖蜀地。

永初元年(公元420年)我国历史进入南北朝时期。刘宋政权在取代西晋后仍在巴蜀地区设益梁二州。建元元年(公元479年)至中兴二年(公元502年)南齐在统治巴蜀时,仍置梁、益二州。到梁、陈时期巴蜀地区先后被分割为10余州,最多时达20余州,[6]行政区划十分混乱,各州政府皆直属于朝廷。所以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巴蜀地区都是作为两个独立且互不隶属的行政区存在着。

(二)魏晋南北朝巴蜀文化的发展

晋代蜀地“搢绅邵右之畴,比肩而进,世载其美”、“其忠臣孝子,烈士贞女,不胜詠述”[1],在巴地依然是“风淳俗厚,世挺名将。”[1]在魏晋之际,原来流行于巴地的“巴渝舞”由于脱离民众而成为上层舞曲,失去了其强大的生命力。古老的“巴渝舞”到晋代时已演变为了“宣武舞”[8],并受到了统治者的推崇形成了“晋及江左皆制其辞”,直到南朝宋时“止革其辞与名,不变其舞,舞相传习”。[9]并且此时巴地还存在着独特的建筑方式,汉晋以来巴地的居民“遂狭山傍谷,依树积木,从居其上,名曰干阑”。[10]这种干栏式建筑是巴地所特有的民居风格,从其中我们也可以看到巴地独特的社会风俗和文化特征。

在魏晋南北朝时期,虽然巴蜀文化在总体上相对于中原文化来说发展的相对缓慢。但由于两地相近的地理位置,使巴蜀两地文化的交流在这一时期得到了加强,促进了巴蜀地区内的文化发展。如在魏晋时期巴蜀两地的史志文学的成就在全国取得了较高的成就如:巴人陈寿[陈寿:(公元233—297年)巴西郡安汉人(今南充市北)。]的《三国志》,蜀人常璩[常璩:生卒不详,蜀郡江原县人(今崇州市)。]的《华阳国志》都成书于这一时期。同样是巴蜀分治,两地文化发展的差异在这一时期不是很明显原因有二:一方面自东汉末以来社会动荡战乱不断,社会动荡对文化的破坏比之对经济的破坏更为严重,也更为持久。在巴蜀地区蜀地文化设施的破坏尤为严重,从而造成了巴蜀两地文化的相对平衡。另一方面,东汉以后全国大部分地区都处于割据状态,巴蜀地区也是这样的。在这样的封闭状态下,文化的发展缺少了必不可少的交流因素。而这时期巴、蜀两地之间的文化交流就比巴蜀地区与外界的文化交流更为广泛和深入了。所以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江州(治今重庆)以东滨江山险,其人半楚,姿态敦重”[1],受荆楚文化的影响较大。靠近蜀地的巴西地区更多的受蜀文化所影响,因此其人“精敏轻疾”与巴东地区“上下殊俗,情形不同”[1],并且从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到巴蜀两地虽然在这一时期交流加强,但在整体的文化特征上是仍有一定差异的。

三、唐宋巴蜀分治及巴蜀文化的发展

(一)唐宋巴蜀分治概况

开皇元年(公元581年)隋朝建立后,撤消郡县制的地方行政建制,代之以州统县的地方行政制度。隋文帝为防范巴蜀的割据在巴蜀地区对其行政区进行了进一步的细分,在巴蜀共设有四十余州,各州直属于朝廷,下辖一百多县。在唐王朝建立后,将整个巴蜀地区划入剑南东川和剑南西川和嘉陵江以东的山南道境内。到公元733年,唐玄宗将山南道分为东西两道,其中山南西道的大部分地区在今重庆市和川东地区境内。唐人将剑南东川、剑南西川和山南西道合称为“剑南三川”。[11]“剑南三川”便成为了巴蜀地区的主要行政区划。唐代巴蜀地区“人富粟多”,经济繁荣,是唐政府重要的财政来源之一。所以在唐代,统治者对巴蜀地区的开发尤为看重,唐政府在岷江流域修建了11处水利工程,其中8处是为增加原有都江堰水利工程的效益,扩大其灌溉面积而修建的,如“(高)士濂附故渠厮引旁出,以广溉道,人以富饶”[12],这使得川西平原的耕地面积迅速扩大,同时修建了从都城长安到成都的驿道,加强蜀地与外界的联系。水陆交通也在晚唐时期得到开发,长江上游与中下游之间的航运在这一时期迅速发展。以上这些措施都促使了整个巴蜀地区经济的迅速发展,当然这其中蜀地经济的发展更为显著。岷江流域和出川驿道都贯穿蜀地。同时这也说明在巴、蜀两地中,中央统治者更看重蜀地的发展。巴地到唐代后期才在开发长江航道的过程中受益。因此在唐代巴蜀两地就经济上而言,差距是十分明显的。后人顾炎武在其《北直隶上引谷山笔尘》曾言“唐都长安,每有寇盗,辄为出奔之举,持有蜀也,所以在奔再北,而未至亡国,亦幸有蜀也……自秦以来,巴蜀为外府,而唐卒赖以不亡,斯其效也。”[13]由此可以看出,蜀地对唐中央政府的重要性,也就不难理解唐王朝为何在政治上如此的重视蜀地的发展。

到北宋时,中央统治者最初也在巴蜀地区共设立了四个同级的行政区:“成都路、梓州路、利州路、夔州路。”[6]其后基本未再改动,历史上简称川陕四路。[“川陕四路”也就是今“四川”名称的来源之一。]依然对巴蜀两地进行分治措施。但到南宋时由于北方外族势力的南下威胁,南宋统治者于绍兴五年(公元1135年)在成都设立四川制置司衙门。其长官由成都府知府兼任,使其成为整个巴蜀地区的最高军政机关,将巴蜀两地合并起来以共同抵御入侵。但到南宋后期时,由于蒙古从北面攻入四川盆地。巴地上连西蜀下辖长江中下游之咽喉的战略地位突显,所以到淳祐二年(公元1242年)余玠任四川安抚制置使兼知重庆府时,将其统治机构迁到重庆府。[14]领导整个巴蜀地区的抗蒙斗争。在南宋后期时巴蜀地区的政治中心就从蜀地的成都转移到了巴地的重庆府了。

(二)唐宋巴蜀文化的发展

隋唐时代,蜀文化仍然保持其繁荣的状态。“管弦歌舞之多”,“人物繁盛”[15]在《新唐书》和《旧唐书》中入传的蜀人达18位之多,而巴地竟无一人入传。[16]仅从两地士人的分布上的差距来看,巴蜀两地的文化差异也是很明显的。但两地文化在经历数百年的交流、融合,到唐代时巴蜀文化中的差异正在逐渐的缩小。在唐代蜀地经济的飞速发展再加之唐朝时科举制的实施和不断完善,使沉寂了数百年的蜀文化得以复兴,蜀文化在继汉代之后又迎来了一个高峰。涌现出了开盛唐一代诗风的陈子昂、天才绝伦的浪漫主义诗人李白等一大批文人志士。安史之乱后“天下诗人皆入蜀”又为蜀文化注入了更多不同的因素,使蜀文化显得更加丰富多彩。而巴地由于经济的相对落后,文化的发展也就不如蜀地了。

在经历了唐末战乱后,巴蜀地区文化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在五代十国时期巴蜀地区统治者割地自立、保境息民。先后建立了前蜀、后蜀两个政权,使巴蜀地区远离了中原的纷繁战乱,政局相对稳定,因前后蜀时其行政结构也是“悉仍唐旧”,[4]这为巴蜀地区文化的发展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契机。《新五代史·王建传》记载:“蜀持险而富,当唐之末,士人多欲依建以避战乱。”[17]所以大批的各地士人纷纷入蜀避乱,使蜀中聚集了一大批教育文化方面的人才,这些人才的到来促进了蜀地文化教育事业的恢复和发展。前后蜀时统治者一直都将西蜀作为其统治的重心,这里经过唐代的开发其经济发展程度相较于巴地要高出许多,而且在后蜀时,其宰相母昭裔捐私财在成都修建学馆发展文化教育。史料载:“自唐末以来,所在学校废绝,母昭裔出私财百万营学馆,且请刻板印《九经》,蜀主从之。”[18]由是蜀中文学复盛。这一事件宋人吕陶在其《经史阁记》一书将其与“文翁之石室、高公之礼殿[高公之礼殿:东汉兴平元年(公元194年)蜀郡太守高公建周公殿于石室之东,画远古君臣圣贤像以祭。]”并称为蜀学之盛冠天下的原因[19]。称其为“石壁九经”所以在这一时期蜀文化呈现了强劲的复兴趋势,而巴文化因统治者对巴地文化教育恢复的不重视。巴地也就很难从这一时期的复兴文教的政策中受益。

两宋时,巴蜀地区书院林立,人才辈出。北宋时蜀文化的发展达到了其鼎盛时期。因前后蜀时统治者对蜀地文化教育的复兴,所以到北宋时蜀文化依旧保持着其不断发展的趋势。而且作为北宋政府重要的财政来源地,统治者也对蜀地进行积极的开发促进其经济的持续发展。这一时期的蜀地商品经济发展尤为明显,中国最早的纸币“交子”便出现于蜀地的中心成都。经济的发展加之文化教育的复兴,在北宋时蜀地“百花竟艳”,人才辈出,大批蜀人驰骋中原,蜀学堪与齐鲁并肩。“蜀党”和“洛党”[“蜀党”和“洛党”:北宋时,崇政殿说书程颐以师道自居,主张一切用古礼,其门人贾易、朱光庭等被称为“洛党”;中书舍人苏轼和吕陶认为“洛党”不尽人情,每加讥讽,从此程、苏二人尖锐对立,苏轼等人则被称为“蜀党”。]争雄于朝廷,亦展示了蜀文化雄厚的实力,在两宋时期《宋史》为巴蜀人立传者多达158人。蜀地“痒塾聚学者众”、“文学之士,彬彬辈出焉”[14]。中江苏舜卿、眉州“三苏”、华阳范祖禹、井研李心传、丹陵李焘等都是其中的代表人物。故单就人才的分布而言仍以蜀地人为多,但在风俗上两地有了许多相同的地方。成都府“尚侈好文,民重蚕桑,俗好娱乐,民和俗阜,有古淳质风”[20],这就与重庆府的风俗是比较接近的,虽然在三峡地区仍有楚之旧俗:“剽悍巧猾,不好文学”,但“其信巫鬼,重淫祀,与蜀同风”。[21]由这我们可以看到在两宋时期,巴蜀两地除人才多少略有差别外,两地的文化习俗的差别已不是很大了。而且在巴地,其文化也在宋时得到了发展,特别是南宋后期将整个巴蜀地区的统治重心迁到重庆府后巴地的开发就更为明显了。巴地文化也借此更全面的、更深入的汲取到了外界的先进文化,这也成为巴文化飞跃的一个时期。

如果说在两宋时期巴蜀文化发展仍有差异的话,但经过南宋后期的开发后,到元朝建立时巴蜀文化的差异也已经不明显了,只是在偏远地区的风俗上还存在着些许差别。如在抗蒙斗争中巴地的顽强抵抗,使其果敢忠义的文化底蕴又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但巴蜀两地文化渐趋一同的发展潮流已是不可抗拒的了。当到元、明、清三朝时,统治者所推行的行省制就更顺应了这个趋势。在巴蜀两地实施的合治更进一步的促进了两地文化的一同。

四、结论

在明清两代由于四川地区经过元末和明末的战乱,土著人口损失严重。所以明清两朝都对巴蜀地区进行大规模的移民。到清嘉庆时,时人陶澍在《蜀游日记》中记载“献贼(张献忠)屠蜀后,土著几尽,今则楚人半,而吴粤之人亦居其半也。”可见当时经过大规模的移民后在巴蜀两地外来移民在两地人口中都占有很大的比例。这样在四川地区便造成了“五方杂处,俗尚各从其乡”[清·嘉庆《江安县志》卷1]的新人口结构。这两次大规模移民,对四川地区区域文化的影响也就远远超过了政区划分的影响,原来以巴、蜀土著为基础而产生的巴蜀文化差异也就很难找到了。在明代巴蜀各州府的文献记述中基本上都是“民俗淳朴、好义多儒、好文尚礼”[20]等概括行语言,可见巴蜀两地文化在发展中存在的差异已无从谈起了,自此两地在文化上保持着大体一致的特征向前发展着。今天我们或许只有从成都、重庆两地居民的性格差异上看出今日两地文化的大同小异了。成都人传承了历史上蜀人“性情柔弱、典雅含蓄、头脑机敏、多礼尚文、喜游乐、重饮食”的特征。重庆人也继承了巴人“性情刚烈、热情豪爽、果敢忠义、重然诺、轻生死”的性格特征。这些差别的产生很大程度源于两地不同的文化底蕴。造成这样的差异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而历代中央统治者为防范巴蜀地区的割据,人为的将同处一个地理范围的巴蜀两地进行分开治理,采取不同的统治措施,应当说是影响较为持久和深入的一个因素。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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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司马光.资治通鉴[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5:1015.

[19]常明.四川通志[M].成都:巴蜀书社,1984:第2册:2559.

巴蜀文化论文第2篇

【关键词】巴蜀文化;认同;互动;发展

一、总体认知:同根同源

巴、蜀历史源远流长。上古时代,巴蜀是两个奴隶制部族联盟的称谓。在战国前,巴与蜀是分称的。“巴”,大虫也,或曰“吞食大象的巨蟒”,中心区域为重庆、川东及鄂西地区,涵盖陕南、汉中、黔中和湘西等地;“蜀”的古义为“葵中之蚕”,葵者,桑也。中心区域涵盖四川盆地中西部平原。由此可见,巴蜀的核心区域即为今天的重庆市和四川省。秦朝时期,巴蜀在政治、经济、文化方面联系十分紧密(战国时秦国兼并巴、蜀后,置蜀郡、巴郡,汉朝时候称巴郡为江州,汉武帝分天下为十三州,在蜀地置益州,三国时统称为益州)。从《战国策》到《史记》以及后代的典籍,巴蜀并称不绝于史书。故有巴山蜀水的习称。巴的进取与蜀的兼容在秦汉时合二为一,秦汉以后巴蜀文化逐渐融入中原文化。

二、阶段罅隙:制约发展

有人说中国城市里有很多对“欢喜冤家”,北京上海;深圳广州;成都重庆。成渝之争历来已久,在重庆直辖前,成渝两地的人就有罅隙。成都人养尊处优,自给自足,不太在意外地朋友,在重庆人看来,体现在行为上就是不好客;重庆人热情好客,哪怕身上身无分文也要践诺;成都处处见历史文化遗迹,文化氛围浓厚,重庆历史遗迹不少,保留、打造却显粗糙......两地的竞争伴随政治、经济和文化的发展而不断升级。自从1997年6月18日重庆直辖市正式挂牌以来。重庆迎来的新的发展机遇,发生了巨大的变化。2007年,重庆成为全国统筹城乡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成为中国西部最大的工商业城市和中国西部唯一集水陆空运输方式为一体的交通枢纽城市,也是“政治局委员级别”的城市。“两江新区”成为部级新区后,获得中央财政的大力支持,固定资产投资爆发式增长。

三、增强文化认同,激发发展内动力,实现川渝互动发展

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同处于四川盆地的川渝儿女应该有开放的心态,在尊重、包容中寻求和谐。巴蜀文化同根同源,但因为地理位置、自然环境的不同,又有差别。成都地处平原,得益于都江堰的灌溉,历来富庶,人民生活富足幸福,喜好清闲、温文尔雅;重庆多山富水,天气潮湿,人们喜欢麻辣,故性情多火辣外向,民风豪放。求同存异,以不齐而齐之,才是大同。

3.1政府搭建交流平台,两地取长补短

2012年12月,在广东考察工作时说,我们决不可抛弃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传统,恰恰相反,我们要很好传承和弘扬,因为这是我们民族的“根”和“魂”,丢了这个“根”和“魂”,就没有根基了。2014年,主持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时又强调“要深入挖掘和阐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的时代价值”。

3.2合力打造文化品牌,推动文化产业发展

两地文化部门在成立川渝文化交流协调小组的基础上,整合两地优秀文化资源,开展经常性互访活动。以市场为纽带,共同打造一批地域特色鲜明、在国内外具有较大影响力的品牌文化项目。

3.2.1以川剧传承为例

培育文化市场。川剧是成渝两地的文化精粹,在三百多年的巴蜀风情的熏陶下,形成了幽默、风趣、灵动的艺术风格,但因为推广、宣传不够,很多年轻人听不懂,所以受众不多,市场自然不景气。成都市川剧院常务副院长陈巧茹在这方面做了许多努力。她除了每年的演出任务外,还自己成立了一个工作室,实行项目制,一个项目组建一个团队,两年精心打造一台戏,《马前泼水》、《尘埃落定》就是在这种制度下完成的精品。她还创办了川剧摄影――“镜缘影坊”工作室,举办川剧体验性雅集,宣传川剧历史,讲解川剧知识,举办川剧摄影展,市民通过这些方式了解、体验、欣赏川剧艺术。她身体力行,走入中小学、大学校园、社区,给学生和市民们讲解川剧艺术欣赏,市民对川剧艺术从不了解到熟悉,从不感兴趣到喜欢,渐渐地爱上了川剧。由此可见市民的欣赏水平也是可以培养的,久而久之,川剧便会从高高的殿堂走入民间,川剧艺术也会逐渐大众化、平民化。陈巧茹不但在四川享有盛名,她还多次以她主演的剧目到西欧各国及香港地区演出,为川剧赢得了国际盛誉。

重庆也可以借鉴此方法,通过各种形式让更多的人了解传统文化,让更多的人能与古老的传统艺术对话,找到自己的文化基因和精神家园。

倒逼文化产出。一是川剧人才培养。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有一个长期、持久的过程,我们应该吸取的惨痛教训,很多川剧艺术家放弃表演,有的下海经商,有的转行教书、演电影、电视剧、唱流行歌曲,让川剧这门地方剧种几乎消逝。目前紧要的是从娃娃抓起,去掉功利的东西,站在为民族文化遗产继绝传薪的高度去发现人才、培养人才;二是川剧剧目的创作与储备。川剧跟其他许多地方剧种一样,许多剧目来源于传统。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与发展,在传承的基础上如何创新一直是困扰川剧艺人的问题。成渝两地川剧艺术家结成联盟,共同探讨、共谋发展。

3.2.2从川剧传承发散到其他文化领域发展

实现错位发展。两地每年定期就两地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艺术创业与生产、文化产业发展、文化体制改革、文化遗产保护、传统文化传播等方面开展经验交流。在艺术创作与生产方面,成渝两地的作家互动交流,深入挖掘创作素材,拓展创作题材,创作出既有地方特色又有思想高度、世界眼光的作品;在文化产业方面,宣传部、文广新局出台相应的政策,鼓励相关人员大胆改革,做大做强文化产业,引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突出特色,错位发展;在文化遗产保护方面,可抛开地域成见,虚心学习做得好的经验。在城市建设开发中不轻易破坏古建筑,同时还要善于留有余地,为未来留下一些空白,为历史留下一些怀想,为乡亲留下一些乡愁。通过共同努力实现合作共赢。

参考文献:

巴蜀文化论文第3篇

关键词:廖平;巴蜀文化;经学

中图分类号:G09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2)23-0154-02

廖平初名登廷,字旭陔,后改名平,字季平,初号四益,继号五译,晚号六译。清咸丰二年(1852)生于四川井研县青阳乡盐井湾,幼时钝而好学,困而求知,苦思强记,但并未摆脱蜀中士子为科举而科举的治学习性。南皮硕学张之洞督学四川,从废纸篓中拣出廖平答卷,为廖平才思所感,破格拔为府学第一,并牌调入省城尊经书院肄业。自是尽弃以制艺时文为务,为科举功名马首是瞻之学,而泛滥于声音训诂之学,务求“经史根柢”之学,打下了坚实的朴学功底。后受学于湖湘学巨擘王闓运。闓运字壬秋,湖南湘潭人,精于治《礼》,续治《春秋》,长于《公羊学》,乃当世一流的今文经学大师。王氏主成都省城尊经书院院长,首倡治学先明读书之法,提倡治学需从研习十三经注疏、二十四史、文选入手。廖平勤学善思,颇得王闓运赏识,故最得王氏公羊学之精髓,深谙今文经学治学的理路要领。光绪十五年(1889)中进士,因不喜外任为官,自愿回川任龙安府教授。民国初年,出任成都国学专门学校校长有年。因患中风,手足麻痹,遂退居乡里,以口授书育徒为事。民国二十一年(1932)卒,享年八十一岁。

廖平治经综贯百家,要在不囿成说,标新立异,甚至自我否定。一生经凡“六变”,其一变“平分今古”,认为《王制》为今学之主,《周礼》为古学之主,并以此条理今古纷争,一举解决了经学史上的千古疑难。二变代表作《知圣篇》、《闢刘篇》,主张“尊今抑古”,认为古文经皆有作伪迹象,虽托名周公之作,实乃刘歆及其弟子所伪作,不可为据,并自驳前说之“平分今古”。三变代表作《地球新义》,提出“古大今小说”,以否定自己的第二变思想。前三变虽互相排斥,递相驳难,但并没有突破“今古之学”的范畴,其学理与结论颇为学者称道。其后三变则专注于“天人之学”的体系建构与思想阐释发挥,言多怪诞,理多含混,甚至不乏违背一般常识的结论,已非纯粹的学术了。廖平在经学上的贡献在于前三变。他析疑解难,勇于创作,新见迭出,曾自云:“推倒一时,开拓万古;光被四表,周流六虚。”[1]88有功于经学甚伟。这显然与他早年肄业尊经书院,接受张之洞以“经学为根柢”的治学范式训练,深明王闓运所倡导的重思辨、体统、经例、书法等常州今文经学的治学路数、理念与熏陶有关。说肄业尊经书院是造就影响廖平学术成就的重要学理基础并不为过。

但廖平无论治经门径还是治学旨趣,都与张、王二师所授颇异,以自我为中心的独特学术价值取向与理想追求特征非常明显。为此,张之洞时加提点,担忧廖平之学将有“风疾马良,去道愈远”之虞。王闓运以治《公羊》著称于世,而廖平则另以《榖梁》名家,以与其师之学相异。廖平治经不仅变更师传受授,而且一变再变,不仅变古而且变今,还变己说,所变既有不断渐进的递进过程,也有明显的学术分期,个中原因,素为研究者所不解。如二变时谓“子书出于孔门四科”;三变时则认为道家、墨家以及西方诸学皆源于孔门,把孔子提升到天下世界学术始祖的高位,并以《管子》、《老子》、《庄子》、《山海经》助其大统之说;三变后大量援引《楚辞》、《释典》、《内经》以解释其天人之学。这些纷繁复杂的变化,早已超出了治理经学的一般范围,成为驳杂混一的“绝恢怪者”之说。这显然不能从他受学尊经书院的学源基础来解析其成因。廖平经学一变再变,乃至牵强附会、奇说跌出,至于荒谬不经等现象,实际上还另有因由。简言之,即巴蜀文化中奇幻浪漫的仙道思想,蜀学博杂混一的治学特点,蜀士自古就有的好做“翻案文章”,喜“奇闻异说”的治学传统,是形成廖平学术奇异多变、一变再变的重要学理与文化源头。

首先,巴蜀文化历史悠久,有其独特的历史文化始源。它与重道德礼乐的中原文化内涵殊异,是“重仙的文化”。仙化浪漫思维方式是古蜀文化的重要特征[2]87。秦灭巴蜀后推行中原文化,巴蜀文化开始融入中原礼乐文化系统,直到文翁以儒化蜀,蜀中士风才有实质性变化,史称“蜀学比于齐鲁”即是指此。但巴蜀文化独有的历史文化土壤与历史传承尚在,巴蜀文化独有的仙道浪漫思维模式尚未堙没绝迹。实际上文翁“以儒化蜀”的结果,并非如他设想的那样使齐鲁之学的规制、礼仪、体系在蜀地原汁原味地承传。巴蜀士人虽然抛弃了“好文刺讥”、“不慕权势”的旧习,但并非一切照搬齐鲁儒学的范式,而是在继承古蜀文化特质基础上有选择的吸收,走的是儒学巴蜀化、本土化的他途。如司马相如、扬雄皆世称大儒,但其学所向并非纯粹的齐鲁儒学旧貌。就“司马相如文章按之,其所用词语多本六经”[3]4-5,但司马相如成就却是张扬铺排、重浪漫想象的辞赋。扬雄好为《易》,被他的好友桓谭称为“西道孔子”,但其《太玄》已非《周易》的原旨,而是建立在“师心”基础上的典型新说。这正是齐鲁儒学在巴蜀本土新异化、本土化的标志,是蜀人好异创新思维的代表。此后,巴蜀历代虽然大儒辈出,但主要成就与影响仍然是以仙道思维为指导兼及儒学旨趣的诗、文之学。如李白、三苏父子、杨慎、李调元等蜀中“文心秀士”,无一不是敢于突破陈规,勇于奇思妙想、浪漫博通的蜀中奇才,以诗文名天下的一代文宗。谭继和先生在总结蜀学的重要历史特点时说:“蜀学两千年有重文学、今文经学的传统,从司马相如到廖平再到郭沫若,都时隐时现地传承着,并明显地占有优势。”[1]82可以说,巴蜀学人在融入时代主流学术潮流的同时,始终不忘保持巴蜀文化自古就有的浪漫思维、仙道思想、富于幻想与追求独立开新的文化传统。重说经义微言,好独创新说这一独特的乡邦人文传统特性,正是廖平经学一变再变,联想铺排,纵横驰骋以至于离奇荒诞的文化基础与学理来源。比如,廖平认为天学的重点在于神游学,他直接以神仙浪漫之学来阐释一向不语“乱力怪神”的儒家天人之学。特别是三变之后,他跳出传统经师以史或经解经证经的惯例,杂引《山海经》、《老子》、《管子》、《列子》、《楚辞》、《经典释文》、《黄帝内经》等诸书杂说,大胆假设,比附神异,甚至主观臆想、穿凿附会,为解释建构天人关系而“无所不用其极”。虽然廖平的出发点是要树立天下师法素王的文化气象,但显然已经超出了研制儒家经学的“正常”范畴,成为经不住推敲的怪诞臆说了。如《四变记》说形游学为“人人辟谷飞身”,《五变记》说神游学为“如仙家之婴儿炼魂,神去形留,不能白日飞身,脱此躯壳”。把儒学等同于神仙诡异之学,故闻一多称廖氏此学为“神仙之学”[4]25。

廖平为了达到树立孔子为先知先觉的万世之师的极度重孔、尊孔目的,其学不惜一变再变以至陷入诡辩论泥潭,使一些本来清楚明白的经学问题变得复杂化、神异化和不可知化,自己也落下离经叛道、怪诞不经的名声。个中缘由固难理喻,但从巴蜀文化神异仙化的思维形式与蜀学唯我独新的求异文化传统去认识了解,何尝不是一种新的有效方法。

其次,巴蜀作为仙源故乡,自古不乏成道飞仙的奇闻异说,成为廖平糅杂佛道仙异传说,浪漫神游,广为联想以阐释儒家经典理义,建构天人之学体系的又一文化基础。廖平治经,最初以经史典籍为的鹄,但不拘一格,广泛援引佛、道、术数乃至神异传说等杂说解经不是没有。他广涉诸子,诗文唱和,文采风流,子部、集部文献可观者甚众,完全是一位巴蜀典型的“百科全书式”经学家。据初步统计,其“子部文献”就涉及诸子总义、儒家、道家、释家、阴阳家、法家、名家、墨家、纵横家、杂家、兵家、天文、术数、医书等十四类,总计文献九十六种。如诸子总义类就有《诸子凡例》、《子书出于寓言论》、《墨家、道家均孔学派别论》等三种;道家类文献有《老子新义》、《庄子新义》、《庄子新解》、《庄子经说叙意》、《庄子礼解》、《列子新解》等六种;阴阳家类文献有《阴阳汇辑》、《阴阳五行经说》、《五行论》等三种;术数类文献有《撼龙经传订本注》、《都天宝照经》、《天玉宝照蒋注补正》等十二种。尚著有《伤寒总论》、《太素内经伤寒总论补证》等内科文献四十八种,《古经诊皮篇》、《黄帝内经太素诊皮篇补证》等外科文献六种。廖平在治儒经儒理时不仅大量采纳糅合佛、道等子学思想,而且还著有数量不菲的子学专书专著。这固然与廖平援引诸书典籍以张扬孔子之学有关,但亦与巴蜀自古乃仙源故乡,佛教禅宗文化重地,以及子学向来发达的文化历史背景有关。如大邑鹤鸣山乃天师正一道发源地,青城山乃最早的道场,严君平、扬雄、张陵等大师皆生长、传道于巴蜀之地。从马祖道一到破山海明、丈雪通醉以来的巴蜀丛林禅宗文化谱系延绵不绝,流播巴蜀大地千年。实际上,巴蜀之地一直是名道高僧代不乏人之所,子学文献典籍“汗牛充栋”重镇。这无疑为廖平潜心子学研究并取得不俗成就的重要文化基础。

综观廖平一生的学术造诣,仅用“经史之学”并不足以囊括其学术之全貌。可以说,巴蜀学人惯有的追求浪漫仙道的思想,求变多思的治学精神,追求通博、泛滥百家的治学价值取向等巴蜀文化根脉特点,不仅成就了廖平这位通达古今的经学大师,还成就了廖平这位以巴蜀仙道文化为基础的子学大家。

参考文献:

[1]廖幼平.廖季平年谱[M].成都:巴蜀书社,1985.

[2]谭继和.巴蜀文脉[M].成都:巴蜀书社,2006.

巴蜀文化论文第4篇

一:地域特定的历史、地理条件以及人文、社会文化环境对语言的影响和制约

1.人口迁徙导致地方方言与外来方言的融合清代前期的“湖广填四川”①是中国移民史上引人注目的重大事件。这次长达一百多年的大规模移民运动对四川有着深远的影响,就语言上来说,这次移民使得被移民地区方言与外来方言共存交融,进而影响原有蜀方言,逐渐形成了“新”的四川方言。

通过日后的语料研究发现,至今仍活在四川人口中的,多数并非移民前的蜀方言,而是随移民而来的各地方言,其中又以楚方言居多。同时,在当时就已是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成都和重庆的方言也对当时四川其他地方语言影响极大。在语言融合过程中,这两地的方言基本上作为了基础方言。因此,经过长时期的交流融合,四川方言变化为以湖北、成都和重庆方言为主,湖南长沙、永州、宝庆方言为次,混杂其他方言的基本格局。由此可见,移民对语言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其中尤以语音最为明显。例如,在清朝前期的诸多移民中以湖南移民数量最多,因而在长期的交流融合中,逐渐形成了以湘方言为基本口音并糅杂其他语音的方言,如把“布(bu)”说成“博(bo)”、把“木(mu)”说成“磨(mo)”、“六(liu)”说成“落(luo)”、“辣(la)”说成“勒(le)”等。再例如川东地区,早期迁徙入达州②的移民主要是江西人士,到了移民运动的中后期,江西移民更是蜂涌而来,在这一移民群体中商人以其强大的经济影响力导致江西方言最终成为达州方言的主体。至今仍能在达州方言中发现,诸如:将你/泥(ni)说成(yi)、女(nv)说成(yu)、尿(niao)说成(yao)、年(nian)说成(yan)、牛/扭(niu)说成(you)等江西方言的影子。

2.特有地理环境的影响

山多、沟多、坎多,是川渝特有的地理环境。于是在劳动人民的生产生活中就产生了很多与沟沟坎坎有关的词语,例如:“拿不过沟、翻不过坳”、“爬坡”、“上坎”、“翻山”等方言词语。再比如,由于重庆地处长江和嘉陵江的交汇处,不少区域都在沿江地带,因此也出现了许多与江河、码头有关的语言,例如,重庆人将“弄虚作假”叫做“踩假水”;“事情没办成”叫做“事情水了”;“找错了人”叫做“找错码头”;“哪儿出现了问题”叫做“哪河水发了”等等,以上俗语皆因重庆特殊的地理环境而产生。

3.历史原因以及文化环境等因素的影响

在川渝民间,人们习惯将内裤俗称为:“裤”,这一叫法与古时农耕习作有关。最初“裤”是指旧时流行于四川民间的一种长度在膝盖上下的便裤。当时,此裤只被富裕人家当作贴身内裤,但广大的下层劳动人民却经常直接外穿,因为此种便裤既省布,又不影响观瞻。尤其对农耕人民来说,十分方便劳作。我国古代民间基本自己纺布织衣,由于工艺流程的原因,原色布要比有色布便宜许多,因此裁剪这种便裤时,为了节省,腰部都多用土白布缝制,然后再用一根带子将其固定在腰部,由此便被称作“腰(yao)裤”。久而久之,“腰(yao)裤”读音变调为“窑(yao)裤”,成为现在仍在说的内裤俗称。

再比如,四川方言中“打牙祭”(指吃肉、开荤)这一俗语也与古时军旅文化有关。“牙祭”本是古时军营中的一种制度。在古代,将帅的营帐前,往往立有一根饰以象牙的大旗,叫做“牙旗”。每月初二、十六都要宰杀牲畜来祭牙旗,称为“牙祭”。而祭牙旗的牲畜肉(又称为牙祭肉),不可白白扔掉,往往是将士们分而食之,称为“吃牙祭肉”,因此后来四川人就俗称“吃肉”为“打牙祭”。关于此在一些文献中有曾有记载。例如,民国二十七年的《沪县志风俗》中有这么一段话:“肉食则不常御,寻常人家半月或十日食豚肉一次,谓之打牙祭(有雇佣者以废历每月初二、十六行之)。每食必肉或间以其他肉类者(鸡、鸭、鱼类)绝少。”以及李劫人《大波》第三卷中的有关记录:“隔几天,还是搞些鸡、鸭、鱼、肉回来,让我们再打一次牙祭好娄。’自注:‘打牙祭是四川人用来代替吃肉的一个名词。’”

4.地方戏剧文化因素的影响

在四川方言中有一组很有生命力的词:“幺台”、“幺不”、“过潮、“做过潮。这组词都带贬义,“幺台”有事情结束了,、下台的意思。“过潮说的是,表面现象,花招、花样,故意做作的假样子。“做过潮的意思是,做表面现象,耍花招,摆花样,让人看其故意做作的假样子。不难看出这组词与戏剧有着密切的关系。

“幺台”本来是指戏剧的最后一幕。四川多将高筑的四方平地称为台。旧时在农村和乡镇,演戏都需要临时选择空地搭建表演用的戏台。而且,由于一般都只是逢年过节才请来戏班搭台演出,于是,慢慢的“台”就成了戏的量词,演一出戏,就被人们说成唱一台戏。幺,在四川方言中有末了的意思,因此,幺台,也就是最后一场戏,意味着演出将结束。久之,就有人借这个意思来表示事情的结束。例如:“要下雨了,你赶快把事情做完,回家幺台算了。”“幺不”也就是无法收场,无法结束的意思。如今,人们经常还用“幺台”来暗指一些贪官污吏坏事败露,最终下任卸职的情况。

“过潮是戏剧的一个术语,是传统戏剧舞台的一种调度手法。这一手法主要是通过一系列虚拟的动作来弥补戏剧舞台表演中涉及到长途跋涉、追逐、逃亡,以及较大的空间位置转移时不便表演的局限。于是,方言在吸收了“过潮这一戏剧术语后,就为其赋予了“耍花招、摆花样”的意思。现在这个词在口语依然有着极强的生命力,形式也很多样,有“走过潮、“过场多”、“走啥子过场嘛”、“没得过潮等等用法。

另外还有一个有关戏剧的例子,“打假叉”。打叉是川剧武生的一种特技,需要打叉者用数根钢叉,连续掷向另一个人的周围,钢叉距被掷者只差分毫。然而在真实演出时,表演者有时要表演“打假叉”,即被刺者在打叉时故意表现出胆怯害怕,目的是为了营造更刺激的舞台效果。由于“打假叉”表演时的叉子都是纸做的假叉,因此就产生“打假叉”这一惯用语,表示说假话,做假事。

5.人文环境、社会生活因素的影响

川渝方言里也有很多受到人文因素影响的地方,比如重庆人以性格豪爽、耿直出名,于是在重庆方言中,就有很多类似“吃得亏,打得拢堆”、“不存在”这种俚语,这些话言简意赅,一说就很有豪气,很符合重庆人的性格。

再有一个影响了川渝方言的,就是重庆最有特色、最具代表性的食物:火锅。重庆话中有不少与火锅有关的俚俗语,比如“内部油碟”这个说法。在吃火锅的时候为了减少辛辣食物对胃部的刺激,人们在吃火锅的同时往往会用一个加有麻油、味精、蒜泥等佐料的小碟子,作为油碟。而经常如果认识火锅馆内部的人,油碟的佐料就好一些,比如会多一点麻油之类的。因此就有了“内部油碟”一说,用来比喻有内部关系的人,表现出对当前不正之风的讽刺。

二:语言定的语音或事物名称会促进某些习俗的形成

四川方言有其独特的语音,因此川渝之地的人常常会因为某些字的谐音,将一些其他地方人们觉得没有任何关系的事物联系起来,出现某些特有的忌讳词和吉利语,从而影响到一些独特的地方风俗。比如:

其一,“九碗、九斗碗、吃九碗”的习俗。“斗”,在四川方言中有“大”的意思。“九碗”是指筵席上的九碗主菜。一般在四川地区举行结婚或祝寿的宴席,席上的菜一般是九碗,不会是十碗,也不会是八碗。这是因为在川方言中“十”与“石”同音,只有牲畜类才“吃石碗”;而叫花子、乞丐来祝贺时,主人都会热情地招待他们,多为八人一席,桌上八碗菜。因此,在四川某地区就把八碗席称为“叫花子席”,十碗为“猪狗席”。

其二,在四川方言中因为“舌”与“折”、“佘”同音,所以在四川凡做肉铺生意的人,一般都避讳提到“佘(舌)财”。因此,在四川买卖猪、牛舌一般都不直呼其名,都说成“猪招财”、“牛招财”。这种类似的避讳在四川射洪一带也有,在这一带的人们如果姓“佘(she)”都读做“梭(suo)”,也是为了避讳“折(佘)财”这一说法。同样的,四川人也习惯将与“佘”同音的“蛇”叫做“梭二棒”或“梭老二”。总之就是避讳提到“佘”字。

其三,因为川方言独特语音的缘故,在四川给人送花也有讲究,比如在四川的三台、安县、武胜等地,探望病友是不会送“梅花”的。这是因为当地的人发音“h”、“f”不分,“花hua”读起来就好似“法fa”,这样一来“梅花”就成了“没法”了,寓意不好。同样的,“茉莉”花也一般不会送给经商的亲友,因为“茉莉”音同“没利”。这些都是人们生活中因方言语音而产生的一些忌讳。

以上仅对四川方言中某些比较特殊的词语进行了分析,但从中我们已可以发现语言和文化之间存在着的密切关系:语言是文化的载体,是文化存在的物质表现形式。文化的形成和表达离不开语言,在语言中存储了前人的全部劳动和生活经验。而就语言而言,它本身也是文化的一部分,所有的语音、词汇、语法都与本语言的民族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由于人类不同的群体处在不同的环境之中,彼此对各自的客观世界都有着不同的感知,各种语言的词汇系统所代表的概念的内涵与外延又都是特定的,受到该民族特定的历史条件和文化环境的制约。因此,我们说语言是反映文化的一面镜子,文化反过来也促进着语言的发展;失去语言的文化是封闭的,无法传承与发展,失去文化的语言是空洞的,没有意义没有生命。

参考文献:

[1]罗常培·语言与文化[M]·北京:北京出版社,2004

[2]戴昭铭·文化语言学导论[M]·北京:语文出版社,1996

[3]黄尚军·四川方言与民俗[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6

[4]崔希亮·汉语熟语与中国人文世界[M]·北京: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1997

[5]方言与俗语研究──温端政语言学论文选集[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2

[6]黄尚军·湖广移民对四川方言形成的影响[J]·达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1997,(1)

[7]徐适端·四川方言“窑裤”、“幺台”考──兼及方言对文化的传承保留作用[J]·西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7,(1)

[8]张桂英,傅远碧·四川方言中的言语禁忌[J]·绵阳师范学院学报,2006,(6)

巴蜀文化论文第5篇

巴蜀的核心区域即如今的重庆市和四川省。在这个地域名胜中有着数不胜数的历史,展示着三千年灿烂的文明。在巴蜀各地的市井街旁,乡村道边,都会看到一间间独具四川风格的茶馆。人们坐在竹椅木桌前,手端四川茶馆独有的盖碗茶具,品着清幽的香茗,或“摆龙门阵”(聊天),或看书读报,茶馆里的气氛与盖碗里的沸水一样,热热腾腾的。进餐时分,又可走进遍布街头的川菜馆,品尝“一菜一格,百菜百味”的川菜与风味小吃,从色、香、味俱全的麻、辣、烫中感受四川悠久的饮食文化和川人的独特性格。茶余饭后,还可步入戏院欣赏川剧,听那高亢动听的高腔,看那神秘莫测的“变脸”、“吐火”绝技表演,也可以参加各种民间民俗活动,在这里无时无刻能感受到巴蜀文化也激发着设计师的灵感。巴蜀文化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有着悠久的历史和鲜明的地域特征,川渝等地土特产品的包装设计,其根本的目的在于用直观的形式表征地域文化的多样性,传递地域文化丰厚的文化历史信息,引起现代消费者的共鸣,进而满足其消费与文化心理需求。故这种直观形式主要通过包装的外形、构图、材料来实现。所以,土特产品包装设计地域性表达本质上仍然是一种视觉传达,其内容与形式都必须从显性的物质文化中去寻找提取其表达所需的元素。

2巴蜀文化如何实际应用在包装设计中

2.1浓郁的地域色彩表现色彩设计在包装设计中占据重要的位置。色彩是美化和突出产品的重要因素。包装色彩的运用是与整个画面设计的构思、构图紧密联系的。一提到四川、巴蜀文化,人们第一印象应该是丰富的色彩,如同川菜一样活色生香。巴蜀地气候湿润,川人“好吃”,由于地域潮湿,自古以来就爱食辣和麻以达到驱寒的目的,麻辣也自然成为了巴蜀文化的一份子。土特产的包装比如郫县豆瓣、新繁泡菜、灯影牛肉就会使用到红色、棕色,传达出中国气息。在四川,鳞次栉比、青瓦白墙的木屋,狭窄悠长的青石板街道、木柱支撑的宽敞街檐是古镇给人最为深刻而直观的视觉印象,也是古镇文化的外部特征,所以,我们将其作为四川古镇的典型视觉符号。从这一典型视觉符号中,我们可以提取出青石板路、宽敞街檐、青瓦屋面、木排架、白粉墙、老戏台、吊脚楼、老榕树、小桥、流水等形态元素,青灰色、白色、绿色、黑色、棕灰色等色彩元素,以及融古旧、质朴、闲适、恬淡为一体的风格元素。而四川茶馆在本地人的生活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由茶碗、茶盖和茶船组成的盖碗茶杯,长嘴茶壶,老虎灶,竹扶手椅,白色、黄铜色、棕色、竹黄色,恬淡、随性,分别代表着四川茶馆的设计形态元素、色彩元素和风格元素。四川皮影则使用鲜明的红黄蓝黑色,川剧作为巴蜀文化又一个代表性的文化元素,使用黑、红、白为基本色,蓝、绿、金、银、灰、粉红、姜黄为辅助色,运用上,讲求明快、单纯、鲜而不艳,淡能传神。综上所述,巴蜀文化的色彩运用有着很强烈的装饰意味。

2.2图形的表现地域性土特产品就是具有地域性文化特征较为独特的产品,它的文化特征深受文化底蕴的影响。以巴蜀地区为例,设计师经常使用传统的能凸显川味的图形进行设计。例如金沙遗址的太阳神鸟纹饰,四川茶馆的盖碗、长嘴茶壶、竹圈手椅,川剧脸谱,四川皮影戏,蜀锦,蜀绣,绵竹年画等,将这些视觉符号化为设计元素,融入到包装的外形、构图和材料之中,方能实现土特产品包装的地域性文化信息传达。比如说四川阆中地区出名的小吃“张飞牛肉”,有传说称刘、关、张三人在桃园结拜兄弟时,曾大摆酒席,为了有可口的下酒菜,张飞把他多年制作牛肉的方法说出来,供厨师制作。而三国蜀汉文化的中心遗迹是成都武侯祠,这个传说就凸显了巴蜀文化。“张飞牛肉”所采用的礼品包装设计是红色和黑色的川剧脸谱,采用的字体也是传统的书法。川剧脸谱是川剧展现给观众的最直观的视觉形象,也是人们区别川剧和其他剧种的一个重要标志,张飞牛肉将川剧的这一视觉艺术形象进行深度大众文化层面的开发应用,给产品注入了巴蜀文化的艺术魅力,使它地域特色更加明确,使产品更加亲切。这是很简单的例子,却让我们看到了产品背后丰富的地理、历史、传统文化等内容。而一些礼品包装,比如彝族的漆器的包装是从巴蜀文化中传统工艺品中提取,用了大量的装饰图形。其他的诸如蜀锦、蜀绣、扎染、绵竹年画都是如此,使本土包装设计具有了视觉上丰富的表现力。

2.3材质的影响

2.3.1纺织品布料及纺织品在本土包装设计中经常使用,一般来说传递出质朴、随意轻松的感觉,与现代人们崇尚自然的心态不谋而合。巴蜀特产中蜀绣、蜀锦、扎染等既是巴蜀文化的土特产,又可以将这种材质和表现形式作为一种包装材质运用到土特产的包装中。成都本土小吃棒棒娃手撕牛肉就使用了布料缝制的标签和口袋,深受广大消费者的喜爱。

2.3.2天然材质包装材质按照其生产方式分为天然材质和非天然材质,在本土包装设计中经常使用到的是天然材质。天然材质主要是指大自然未通过人工改变其化学性质和加工处理而直接用于包装的材料。在巴蜀文化的影响下,本土包装一般使用的是植物类,即由竹子编制成的竹盒、竹筐、竹篓等,比如说食品中四川腊肉、香肠、缠丝兔等都有使用这种形式,配以红色的商标,形成了独特的风味。当然也有直接用竹子的竹筒作为酒类或饮品的包装,比如泸州地区的米酒。源自于巴蜀地区的少数民族都会用竹筒盛放酒类或者水。

巴蜀文化论文第6篇

一提到四川、巴蜀文化,人们第一印象应该是丰富的色彩,如同川菜一样活色生香。巴蜀地气候湿润,川人“好吃”,由于地域潮湿,自古以来就爱食辣和麻以达到驱寒的目的,麻辣也自然成为了巴蜀文化的一份子。土特产的包装比如郫县豆瓣、新繁泡菜、灯影牛肉就会使用到红色、棕色,传达出中国气息。四川茶馆在本地人的生活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由茶碗、茶盖和茶船组成的盖碗茶杯,长嘴茶壶,老虎灶,竹扶手椅,白色、黄铜色、棕色、竹黄色,恬淡、随性,分别代表着四川茶馆的设计形态元素、色彩元素和风格元素。四川皮影则使用鲜明的红黄蓝黑色,川剧作为巴蜀文化又一个代表性的文化元素,使用黑、红、白为基本色,蓝、绿、金、银、灰、粉红、姜黄为辅助色,运用上,讲求明快、单纯、鲜而不艳,淡能传神。综上所述,巴蜀文化的色彩运用有着很强烈的装饰意味。

2图形的表现

地域性土特产品就是具有地域性文化特征较为独特的产品,它的文化特征深受文化底蕴的影响。以巴蜀地区为例,设计师经常使用传统的能凸显川味的图形进行设计。例如金沙遗址的太阳神鸟纹饰,四川茶馆的盖碗、长嘴茶壶、竹圈手椅,川剧脸谱,四川皮影戏,蜀锦,蜀绣,绵竹年画等,将这些视觉符号化为设计元素,融入到包装的外形、构图和材料之中,方能实现土特产品包装的地域性文化信息传达。比如说四川阆中地区出名的小吃“张飞牛肉”,有传说称刘、关、张三人在桃园结拜兄弟时,曾大摆酒席,为了有可口的下酒菜,张飞把他多年制作牛肉的方法说出来,供厨师制作。而三国蜀汉文化的中心遗迹是成都武侯祠,这个传说就凸显了巴蜀文化。“张飞牛肉”所采用的礼品包装设计是红色和黑色的川剧脸谱,采用的字体也是传统的书法。川剧脸谱是川剧展现给观众的最直观的视觉形象,也是人们区别川剧和其他剧种的一个重要标志,张飞牛肉将川剧的这一视觉艺术形象进行深度大众文化层面的开发应用,给产品注入了巴蜀文化的艺术魅力,使它地域特色更加明确,使产品更加亲切。这是很简单的例子,却让我们看到了产品背后丰富的地理、历史、传统文化等内容。而一些礼品包装,比如彝族的漆器的包装是从巴蜀文化中传统工艺品中提取,用了大量的装饰图形。其他的诸如蜀锦、蜀绣、扎染、绵竹年画都是如此,使本土包装设计具有了视觉上丰富的表现力。

3材质的影响

3.1纺织品

布料及纺织品在本土包装设计中经常使用,一般来说传递出质朴、随意轻松的感觉,与现代人们崇尚自然的心态不谋而合。巴蜀特产中蜀绣、蜀锦、扎染等既是巴蜀文化的土特产,又可以将这种材质和表现形式作为一种包装材质运用到土特产的包装中。成都本土小吃棒棒娃手撕牛肉就使用了布料缝制的标签和口袋,深受广大消费者的喜爱。

3.2天然材质

巴蜀文化论文第7篇

要使巴蜀茶文化价值与旅游经济相结合,则无法再按照“茶文化中心论”的思路来搭建生态旅游项目。通过对巴蜀茶文化价值的分析,需要突出茶文化的关联价值。随着对二者相结合切入点的探寻,二者的具体结合途径包括:拓展巴蜀茶文化的旅游经济价值、构建主题文化场地减少价值外化、规制巴蜀茶文化及关联主体引进、辅助家庭旅游项目与茶文化接轨、创新茶文化生态旅游项目的实施等5个方面。

关键词:

巴蜀茶文化;旅游经济;结合;途径

巴蜀茶文化支撑体系具有深厚的群众基础,而作为向旅游经济产业延伸的巴蜀茶文化来说,在挖掘其文化内涵的同时,还需要通过外在的关联性将巴蜀其它文化元素串联起来,来共同满足域外游客对巴蜀旅游产品的选购偏好。这就意味着要使巴蜀茶文化价值与旅游经济相结合,则无法再按照“茶文化中心论”的思路来搭建生态旅游项目,毕竟这种项目受到严格的自然禀赋条件的限制。而是以一种合作的姿态来使巴蜀茶文化价值渗透在巴蜀本土旅游文化之中,使域外游客能在品茶的过程中感受到巴蜀文化的独具匠心,却又不会使自身局限于茶道、茶画等茶文化烟波浩海之中。这样一来,休闲与娱乐、静思与畅谈式的巴蜀文化精髓就能整体的展现在域外游客面前。基于以上所述,笔者将就文章主题展开讨论。

1背景资料

成都人爱进茶馆,是因为四川人喜欢“摆龙门阵”,即在熙来攘往的茶馆之中,一边品饮盖碗茶,一边海阔天空,茶余饭后,佐以茶点小吃和曲艺表演,谈笑风生,实为人生至乐。茶馆除了休闲之外,也是重要的社交场所。茶馆还是社会文化娱乐场所。晚上,茶馆设有川剧“玩友”坐唱,俗称“打围鼓”。另外,有些茶馆设有四川扬琴、评书、清音、金钱板等演出活动。坐茶馆的人可以边饮茶,边欣赏具有浓郁地方特色的曲艺节目。不论是风景名胜之地,还是闹市街巷之中,到处都可看到富有地方色彩的民间茶馆。这些茶馆收费低廉,服务周到,顾客往往一杯香茗,一碟小吃,便可坐上半日。在与亲友纵论畅谈之中,巴蜀大地的茶文化也被体现的淋漓尽致。(成都:茶馆里的巴蜀茶文化)从以上资料中可以看出,巴蜀茶文化中的价值可以从成都茶文化中得到概括,尽管川南、川东一带也具有本土特色的茶文化特色,但作为统一在巴蜀茶文化下的区域性茶文化特质便不在本文的讨论范围之内。下文在不做出明确说明的情况下,都是以成都茶文化为引子而进行讨论的。

2巴蜀茶文化价值分析

针对前面所提到的立论出发点,这里从三个方面来分析巴蜀茶文化的价值:

2.1巴蜀茶文化价值的有形方面

巴蜀茶文化价值的有形方面主要指向:茶具、品茗的场地环境,以及品茗过程中的茶语。与域外品茗不同,巴蜀一带的品茗似乎更接地气,其茶具无外乎有三部分构成:茶碗、茶盖、茶托。而且在老字号的品茗场所,茶具并不是以新为美,因为“新”只因其缺少历史积淀。品茗的场地也呈现出与环境融为一体的格局,如在空旷的地带喝坝坝茶。如此有形方面便能为域外游客带来视觉上的冲击,形成这种冲击的本质在于巴蜀茶文化有形方面的独树一帜。

2.2巴蜀茶文化价值的无形方面

巴蜀茶文化价值的无形方面主要指向茶文化所蕴含的人文精神,那就是闲适。这种闲适的品茗文化更加突出在蜀地,其主要表现在品茗只是一种载体,而借助这一载体使好友之间可以畅聊(摆龙门阵),以及借助品茗这一形式来暂时作别职场的烦扰。这里需要特别指出,巴蜀地区的品茗场所与域外的茶社是有较大区别的。茶社更加显示其静和思的文化特质,而巴蜀地区的茶馆则更为突出其聚和闹的文化特性。从而,这也使得品茗构成了巴蜀人民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2.3巴蜀茶文化价值的关联方面

无论是巴蜀茶文化的有形还是无形方面,都是将茶文化作为一种独立的事物来看待,这种封闭性的视角并无益于将其与旅游经济联系起来。为此,还需要在以上分析的基础上,突出巴蜀茶文化价值的关联方面。具体而言,关联方面主要反映在:与巴蜀说书艺术关联起来,与巴蜀川剧艺术关联起来,与巴蜀农家乐项目关联起来。通过品茗这一形式来增强域外游客的个体体验程度。可见,建立巴蜀茶文化价值与旅游经济之间的结合,便需要大力突出巴蜀茶文化价值的关联性。

3二者结合的切入点

具体而言,二者结合的切入点可从以下四个方面来探寻:

3.1二者结合的空间维度方面

这里的切入点主要反映在有形层面,即巴蜀茶文化在何地与关联性巴蜀文化进行衔接,从而以整体旅游项目的形式呈现在域外游客面前。由于目前诸多同行并没有将研究视野深入到城市茶文化经济价值之中,所以本文笔者强调:二者结合的空间维度应以关联性的巴蜀文化为基准,如说书人所需要的空间载体、川剧表演所需要的空间载体。而对于品茗而言,则能相对灵活地去适应关联茶文化的空间需求。可见,这也是巴蜀茶文化接地气的一种表现。

3.2二者结合的价值增值方面

作为一项旅游项目打造,到底是域外游客为了品茗才能听说书人讲故事,还是因为要来听说书人讲故事才来品茗。笔者认为,对于这一问题可不去理会。作为一种休闲旅游项目,以闲适、自乐作为巴蜀传统文化的精髓,品茗与听书都是不可或缺的。从中不难理解,旅游项目开发方与实施方应能将巴蜀茶文化与其它关联性文化形成整体来看待,从而在视觉、听觉、味觉等感官刺激下,最大化的满足域外游客多样性的需求。

3.3二者结合的商业开发方面

巴蜀文化的精髓部分已在多元传统渠道中被域外游客所接收,因此,他们前往巴蜀大地的目的,便在于亲自去体现这种闲适和自乐的异地文化。由于这种文化属于非正式制度系统,其是由民间自发形成,从而在巴蜀许多地方并不需要专门的商业开发,便可以在自发形态上满足域外游客的个体体验(如坝坝茶)。由此,这种外部性便将弱化巴蜀茶文化与旅游经济结合的经济价值。解决这一问题便在于,应在巴蜀中心城市建立主题文化场地,使得域外游客能在该场地找寻到正宗的巴蜀茶文化气息。

3.4二者结合的产权结构方面

在旅游项目商务运营阶段,便存在着合作方之间的利益分配问题,而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便在于厘清各自的产权结构。将巴蜀茶文化价值与旅游经济相结合,则涉及到巴蜀茶文化价值的呈现者是谁,以及由谁担任关联性文化项目的组织者和表演者,以及维护二者利益的秩序供给者和监督者又是谁等。

4二者结合的有效途径构建

根据上文所述,二者结合的有效途径可从以下5个方面来构建:

4.1拓展巴蜀茶文化的旅游经济价值

从现阶段对巴蜀茶文化与旅游经济相联系的问题讨论中,大都聚焦在了以茶文化为核心的生态旅游项目,以及以茶叶产业为纵向价值链的旅游项目范畴。对此,还应不断拓展巴蜀茶文化的旅游经济价值。不难看出,传统视野下的茶文化旅游经济价值并不只属于巴蜀大地,而是在域外各个地区都能呈现出来。那么巴蜀大地又能拿何种茶文化旅游产品吸引域外游客?因此,将巴蜀文化的有形和无形方面融合起来,并与巴蜀评书、川剧、摆龙门阵关联起来,这样才能形成极具地域风情的旅游产品。

4.2构建主题文化场地减少价值外化

巴蜀茶文化价值蕴藏在民间,从而域外游客可以在民间就能感受到巴蜀文化元素。但作为一种商业活动,我们需要将巴蜀茶文化价值与旅游经济之间结合在封闭的经济链条之中,只有实现利益的内部化,才能激励上游开发商来开发这种旅游资源,也才能使下游零售商有项目来引导域外游客消费这种旅游产品。为此,四川省和重庆市的旅游管理职能部门应通过统筹规划,在各地挖掘出本土茶文化内涵,并在有条件的地方构建主题文化场地,从而作为面向旅游的重要空间载体。

4.3规制巴蜀茶文化及关联主体引进

随着各地对空间载体的搭建完成,紧接着便是引进巴蜀茶文化及关联性主体的事项。笔者建议,此时应遵循市场竞争原则来开展,并在主体引进阶段严格规制主体的资质。与此同时,巴蜀茶文化是一个系统,并在各地根据自身的人文环境和自然特征进行了变异,所以在建立茶馆与说书、茶馆与川剧相联系的旅游项目时,巴蜀茶文化研究部门和高校应对商家进行文化培训。通过培训,来使商家成为向域外游客宣传巴蜀茶文化的使者。

4.4辅助家庭旅游项目与茶文化接轨

巴蜀闲适和自乐的生活情趣还植根于农家乐之中,因此,各地还应辅助家庭旅游项目与茶文化接轨。不难看出,若是要求家庭旅游项目的经营者也引入说书和川剧项目则不太现实,所以这里应更加突出巴蜀茶文化的有形和无形方面。包括品茗的场地设计(坝坝茶),以及向域外游客提供一种闲适、自乐的品茶、聊天氛围,从而就能使农家乐项目与茶文化接轨。

4.5创新茶文化生态旅游项目的实施

在讨论巴蜀茶文化与旅游经济相结合的主题时,仍无法绕开生态旅游项目。对此,笔者建议应将问题的讨论重点放置在创新项目的实施上来。第一,应突出巴蜀茶文化中“聚、闹”的元素。第二,应着力营造出闲适的饮茶氛围,而不是从茶具的考究上做文章。综上所述,以上便是笔者对文章主题的讨论。通过途径构建不难知晓,官方在助推巴蜀茶文化旅游经济项目开发时,应给予项目产权保护,通过使产权封闭状态来让旅游项目经营方获得利润最大化的效果。再者,还需要通过组织和规划在民间有序发展与茶文化相联系的旅游项目。通过双管齐下,来使巴蜀茶文化价值能在现代商业环境下得到实现。

5小结

本文通过对巴蜀茶文化价值的分析认为,需要突出茶文化的关联价值。二者的具体结合途径包括:拓展巴蜀茶文化的旅游经济价值、构建主题文化场地减少价值外化、规制巴蜀茶文化及关联主体引进、辅助家庭旅游项目与茶文化接轨、创新茶文化生态旅游项目的实施等5个方面。

作者:胡世伟 单位:成都理工大学工程技术学院

参考文献

[1]杨红.巴蜀茶文化的民俗价值与旅游经济结合的探讨[J].消费导刊,2015,(7):225-226.

[2]史术光.九江茶文化旅游发展的基模分析及对策思考[J].农业考古,2012,(2):34-38.